夜晚過去,清晨來臨,不存在什麼雄雞“喔喔”直鳴,概因營地壓根就沒有雞,倒是養了不少的豬,掠奪而來的牛、馬、羊也有一些,可是數量不多。
“君上,今日去見氐人,能將我帶上嗎?”呂泰一臉的期盼:“君上常,士兵不戰不能練其膽氣……”
其實去見許冥的事情已經耽擱了數,直至將徘徊的匈奴鐵弗部這個威脅解除掉,劉彥才算是能夠離開領地。
他們很快就要應付,來自不其城羯族召集聯軍的威脅。近在咫尺的櫃縣又何嚐不是威脅?劉彥必須先搞定近在咫尺的櫃縣,去掉這個威脅之後才能專心一致,應對即將來犯的羯族人。
幾日之間,劉彥一直沒有生產係統士兵,從收留的晉人中倒是招募了15人,隻是除了先前訓練大半年的4餘人,剩下的11人隻能是湊數。
考慮到,是應該讓不多得的兩個軍官多見見世麵,亦是要展現實力讓氐人許姓家族心生忌憚,劉彥答應了兩人帶兵往的請求。事實上,他是打算盡量多帶些人去,壯壯聲勢也是好的。
自石勒死後,石虎繼位以來便是以殘暴而著稱,先前的石勒還知道應該拉攏國內的羌人、氐人、雜胡和晉人一些特殊人才,後麵繼位的石虎卻根本不講究。
許冥是氐人,以前氐人的身份很有用,特別是在和各族交流上麵。至於欺壓晉人?中原和北地的胡人,又有誰不欺壓晉人,差別就是殘暴過頭與相對溫和。
認真起來,漢化較深的氐人雖然也有欺壓晉人的現象,可他們要比其它種族適度得多,近期更是改變了策略,以壓榨為主,很少動輒打殺。
氐人策略的改變與趙國(後趙)政局動蕩有關,大批晉人再次難逃,社會混亂倒是沒什麼,畢竟中原什麼時候不亂?比較要命的是,隨著晉人大批逃奔,各處勞動力緊缺,讓胡人去種田生產則有些為難人,腦筋比較靈活的氐人隻能是開始善待晉人,算是安撫的一種。
“到處青黃不接,羯人四處尋找劫掠目標。”許冥看似憂心忡忡,對自己的侄兒:“爾榮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們也不知道姓劉的會召集數萬人,根本就是打著剿滅劉彥的幌子,想要收拾我們。我透露信息給姓劉的,無外乎就是希望劉彥盡起人手,與爾榮來個兩敗俱傷。”
許鎮看著非常年輕,身著一身皮甲,倒是顯得英武。他點著頭:“叔父英明,爾榮召集的眾多部落,人數雖然有近五千,不過互不統領。聽叔父講,劉彥有一支人數約在三四百的精銳?這樣一來,哪怕那些晉人沒用,也能最大限度消耗爾榮的人手。”
許冥眉頭一皺,充滿了迷惑:“奇也怪哉,叔父與姓劉的對抗數個月,一開始隻是找不著姓劉的老窩在哪,後麵他帶著部眾與我對抗……”,介紹了一下劉彥那些部眾悍不畏死的模樣,又:“四個月不見,姓劉的不知道從哪搜羅來近三萬的奴隸,亦是憑空冒出數百精銳。”
“劉彥是漢人(匈奴),漢國(前趙)被滅之後,漢人(匈奴)大多逃向了塞北,中原是有留下一些人,可大部分都臣服了朝廷。”許鎮看著是個識字的,分析事情也有條理,道:“聽聞塞北的劉姓又有一部崛起,劉彥該不會是他們埋在中原的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