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才不知道拓跋秀是在做什麼樣的美夢,他深皺眉頭觀察著腦海中的地圖,突圍而出的匈奴鐵弗部騎兵並沒有遠去,是在安置地周邊徘徊。
匈奴鐵弗部?劉彥隻是聽到稱呼,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倒是有一些印象,匈奴鐵弗部可是出過猛人,比如赫連勃勃。可是赫連勃勃似乎是需要四五十年後才出生吧?
劉彥已經有來自不其城羯族人的威脅,又冒出一個匈奴鐵弗部,要內心沒有壓力就是假的。
“君上!”田朔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把羽扇,頗有些狗頭軍師的模樣,道:“安排伐木的人手已經足夠,隻是……”著停下來,又是迷惑又是遲疑:“將木柴放進倉庫,怎麼會消失掉?”
劉彥才不會給田朔解釋什麼,他:“不止是伐木,還需要盡可能地獲得食物。”
“君上,外麵有二三十騎一直在遊動,咱們的人不宜出去。”田朔滿臉的擔憂,道:“看那些人的裝束,是漢人吧?”
千萬不要誤會,田朔的漢人其實是匈奴人。
這就是劉彥覺得悲哀的地方,漢人竟然成了匈奴的代名詞,真正的漢人卻變成了軟弱可欺的晉人。他臉上表情一陣愕然,隨口敷衍了幾句,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讓田朔趕緊滾蛋。
係統的偵查騎兵不是真正的騎兵,晉人之中是有會騎馬的人存在,但並不是懂得騎馬就是騎兵,曆史上很多騎兵其實就是騎馬的步兵而已。
外圍二三十個匈奴鐵弗部騎兵徘徊不去,劉彥派出步兵追不上,不派兵又弱了氣勢,著實是有些鬱悶。
最終,劉彥嚐試策略,派出人手引誘,然後埋伏襲殺,這一策略無效;後麵又令人緊盯著,日夜尋找機會偷襲,那些匈奴鐵弗部也不傻,懂得離遠點,警惕心又高。結果是什麼?是雙方竟然就這麼耗下去,虧得是劉彥事先派出人手緊盯不其城,不然現在想派也是被匈奴鐵弗部騎兵截殺的份。
“那些是什麼人?”劉彥今關押拓跋秀特別提出來,安排了一個房間,問:“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們。”
拓跋秀等這一刻可是等了許久,自持身份先是劈裏啪啦代國怎麼樣,然後拓跋什翼犍是多麼厲害的雄主,話裏話外就是別虐待她,或是勸劉彥投效,惹得劉彥非常不耐煩。
不劉彥,實際上後世對東晉十六國熟悉的人又有多少呢?他蠻橫地一腳踹向旁邊的木牆壁,可能是他85的武力值略高一些,竟是一腳踹得數根木板崩裂飛出。
“……”拓跋秀看得愣神,隨後竟然是笑嘻嘻的表情:“將軍神勇,真的,來我代國,然後……”,後麵的話沒出去,概因她現劉彥的氣息變得凶悍,蹙了蹙眉,接下來總算是開始人話,也就是劉彥想要知道的答案。
“匈奴鐵弗部,領是劉虎?”劉彥完全沒有印象:“那麼是你們拓跋鮮卑的敵人,是吧?”
“是。”拓跋秀一直微微昂著頭,她是想表現矜持和驕傲,可是一米五多的身材和劉彥一米八多比起來嬌的可以,更像是需要昂頭看著劉彥。她:“按照一些晉人大儒的話,劉虎不過是塚中枯骨,不日將會敗亡。倒是將軍的情況與劉虎相似,羯族人先前是與涼國和晉國交戰,現在羯族人已經重新將注意力轉到國內,將軍的情況恐怕會很糟糕吧?”
劉彥嘴角抽了抽,他現這個拓跋鮮卑的娘們,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