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晉人之中挑選兵源已經被證實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不是無法訓練,是晉人麵對胡人的時候,還沒幹點什麼就會先膽怯。
劉彥手中的一百多晉人士兵,那是經過三個月多的特別操練,也就是在有絕對優勢下,由他帶著係統士兵打頭陣,由晉人士兵壓陣,一次又一次戰勝胡人,才算是讓晉人士兵麵對胡人的時候有點膽氣。
白了吧,作為一個民族,中原和北方的晉人,除開極少數的一些群體,大多數晉人的勇氣和自信基本上是在一件又一件的苦難中被消磨殆盡。
一個人要是沒有勇氣和自信,基本上就和廢物差不多,受到傷害也僅限於個人或自己的家庭。
一個民族要是失去了勇氣和自信,少數的敵人就能夠進行屠殺,殺起來比豬羊甚至還要輕便。至少豬羊驅趕起來困難,人卻是可以被驅趕,哪怕是挖個坑讓走進去,然後挖土全部活埋。
民族失去了勇氣和自信,看看當今中原和北地的晉人就知道是什麼模樣,作為最低等的民族,動輒被虐、被殺、被吃。句非常偏激的話,不在反抗中戰死,就在窩囊中死亡,都是自找的!
劉彥對於現在的晉人吧,實際上是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態,很多時候別想他能夠多麼慈眉善目地對待這批……同族?甚至可以,被氣極了實在他忍不住的時候,除了不殺人之外,拳打腳踢、鞭子抽、木棍打,類似的事情沒少幹。
那樣的對待,晉人還覺得劉彥無比的仁慈,是因為劉彥至少給吃、給喝、不殺人,然後任勞任怨地幹活,就是別想練出太多兵上戰場。
對了!因為時代處於戰亂不休,晉人之中大多是別想有一身衣裳,絕大多數是隻有一點點遮羞的布條或是樹葉啥的,渾身赤~裸的更比比皆是。實際上不止是晉人,胡人之中的雜胡也是相同的境地,隻有一些混得好一些的胡人才能穿上一身完整的衣裳。
帶著三萬眾(可能沒有),無論怎麼樣都是一副浩浩蕩蕩的模樣,劉彥就是這種情況下回到了安置地。
所謂的安置地就是靠近海邊的一塊地盤,原本這裏是處於絕對荒涼的環境,經過差不多一年的開,才算是有點文明氣息的模樣。
安置地的地形並沒有多麼複雜,算得上是平坦地形,可是現在這麼個年頭,哪怕是在平坦的地形也是到處比人還高的草叢,成片的樹林更是不少。
劉彥對安置地的防護措施是選擇建造籬笆,用綿長的籬笆將整個安置地圍了起來,再建造瞭望塔(亦能充當箭塔)。按照他的想法,是想要等待升級到“封建時代”再建造城牆,後麵卻是現想要建造城牆是一個大工程,缺乏足夠的資源。
在劉彥沒有到處溜達之前,安置地裏麵是有兩千多晉人,這一次直接帶回三萬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衝擊。
安置地與劉彥一切的根本城鎮中心並不在同一個地方,事實上安置地是被選擇在拱衛城鎮中心所在穀地的方位,想要進入穀地要麼是攻破安置地,另一種方法是翻越陡峭的山地。
在看到綿長的籬笆牆時,隨行的晉人基本是鬆了口氣的模樣。當他們被領著走到可以留出來的出入口位置,看到一些同為晉人的人張羅熱騰騰的食物在等待,不少人立刻是熱烈盈眶。
會哭的理由比較簡單,那是看到同為晉人好像過得還成,至少臉色紅潤,也沒有遍體鱗傷。
要清楚的知道一點,中原和北地的大多數晉人,他們的處境比野獸還要艱辛,任打任罵還是輕的,許許多多經常是遍體鱗傷的狀態。負責迎接的那些晉人,他們看去雖然也有點謹慎微的模樣,可他們身上不是血淋淋,臉色也紅潤,能有這樣的狀態,所有人想來,新的主人(劉彥)該是一個仁慈的人才對?
劉彥自然不是帶著人一窩蜂地往裏麵衝,他讓所有人排隊,排隊進入之前還需要到旁邊一條溪水裏麵好好地洗一洗,洗完了才能領上一碗粥和一個號牌,進入安置地也會有人安排棲息場所。
“全部都記仔細了!號牌是你們的身份象征,它關乎到你們以後的日常生活和安全!”田朔爭取來這個通知萬民的任務,自然是心裏有算盤。他努力地大吼:“有家庭的人,記得還要做特別的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