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啊!!!”
數千之眾鼠攛狼奔,誰都顧不上誰。
他們是什麼人?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被稱呼為漢人,現在他們被稱呼為晉人。
沒有錯!對於晉人來,曾經的強漢早已經成為一個曆史的名詞,不但是“明犯強漢,雖遠必誅”的氣勢不在,甚至是顯得更加的嚴重。嚴重到數千人被隻有三十來個胡人騎兵追逐,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才是人多勢眾的那方,隻要肯拚命就能用人數將追殺者堆死。
哭喊聲,痛泣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吵雜又亂,追逐在逃亡者後麵的胡人騎兵盡情地狂笑著,像是貓在捉弄老鼠一般,追上了砍翻幾個,甚至還有空閑停下來進行虐殺。
時值公元4年,也就是東晉鹹康六年;成漢漢興三年;前涼建興二十八年;後趙建武六年;代國建國三年。
後趙征戰東晉不利,卻因為雙方征戰產生流民無數,後趙之君石虎下令國中“國人”可以盡情玩弄晉人,這樣一來續公元16年之後,中原大地上的又一次大逃亡開始了。
生活在中原大地的晉人不得不逃,原先他們生活在後趙國土就是以最低等人而存在,後趙公開頒布律法,言明國人搶晉人無罪,殺死晉人可以以羊毛皮贖罪。
國人是什麼?在西周的時候指的是生活在城市裏的市民,亦指有權參軍征戰的群體。到了東晉十六朝時期的時候,國人是由後趙開國皇帝石勒提出,起因是認為胡人是一個蔑稱,不能喊胡人為胡人,隻能是稱呼國人。
石勒本是入塞的羯族人。他在襄國(今河北邢台)登基做皇帝後,對自己國家的人稱呼羯族人為胡人大為惱火。他製定了一條法令“無論話寫文章,一律嚴禁出現‘胡’字,違者問斬不赦。”,因此隻能是稱呼胡人為國人。
現在,後趙攻打東晉不順,國內的胡人開始拿境內的晉人出氣,新一輪的大屠殺開始了,晉人不敢抵抗隻能逃奔。
詭異的事情生了,麵對中原大地向南逃竄的晉人,胡人是尾隨追殺,東晉朝廷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竟也不收留逃奔的同族,人間各種慘劇開始在那些可憐人的身上接連上演。
一路逃竄,但凡跑慢一點的人早就已經死了,逃亡者的隊伍之中幾乎是沒有老幼,看去大多為青壯。
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龐大的逃竄隊伍也不是相聚一,可是始終沒有出現領人物,等於是一盤散沙。
長久的逃亡,胡人追殺,東晉朝廷不納,他們其實已經絕望了,還在奔逃不過是出於一種求生的本能。
胡騎追殺起來一點都不著急,他們太清楚自己追殺的對象麵臨什麼情況了,東晉不接納,那群人隻能一直逃下去。既然被追殺的對象無處可以棲身,沒人會來搭救,又沒有反抗意識,那就慢慢玩,可以在這一場漫長的殺戮中多一些樂趣。
逃奔的人像是起到了某種羊群效應,他們根本就是追著跑得最快的人,似乎是沒有想過追殺的人隻有三十來個胡騎,他們隻要四散而逃,胡人根本無法追上所有人。
胡騎嬉笑著停止了追擊,他們看待那數千人為無物,竟然是下馬持著兵器在剁下屍體的四肢,聽交流,是要找個好地方生火烤來吃。
沒錯!追擊逃亡晉人的胡騎是羯族人,就是那一支華夏曆史上從西域、西亞、或是什麼旮旯地方,被匈奴人帶到了東亞,原先是匈奴人低賤的奴隸,後麵幹翻了匈奴人成為中原霸主,華夏曆史上的最後一個吃人族——羯族人!
遠處的高坡之上,一人騎跨戰馬遠遠瞭望著奔逃與追殺。他身穿紅色的戰袍,配上了黑色的甲胄,沒有佩戴頭盔看得出是平頭。
公元4年,晉人隻要有條件就會束,他們也講究“身體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毀”,哪怕是披頭散也不會修剪一個平頭,因此高坡上的人絕不會是晉人。
他叫劉彥,的的確確不是晉人,或者本來不屬於這個年代。平頭是因為一再梳理,不然應該是長度披肩了。
劉彥來自公元16年,他從海軍6戰隊退役,在家宅了半年,是5月份受到了征召命令,回去部隊報道的途中出了意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在公元9年。今離他穿越過來,已經是將近八個月,時間來到了公元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