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寧在趕來的路上,製作了幾枚陣基、陣盾,全都是九階。 Ww WCOM他在客棧中剛剛升起了一座九階大陣,將雙極神魔體運轉了一個大圓滿,心頭忽然有所感應,臉色一變,抬眼朝外看去。
視線無視各種房屋阻礙,看清晰地到了外麵的夜空中,正有一位強者背靠月光而來!
氣勢恢宏,力量龐大!在他的威壓之下,整個雲迅城都一片死靜,連潛藏在地下的蟲豸都不敢出聲,蚯蚓不敢鑽地。
陳誌寧大為吃驚:“境!”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路過,就能遇上一位境!
他暗罵了一聲:“怎麼回事,最近為什麼到處都是境?難道境忽然變得不值錢了嗎?”
他身形憑空消失,一個挪移閃現到了雲迅城之外。丁原淩空蔑然一笑,自己乃是境,以境之威碾壓過去,管你什麼少年才,管你什麼膽大心細,管你什麼深入虎穴擒得虎子,統統隻有破滅的下場。
他不緊不慢的跟著陳誌寧出了雲迅城,他已經將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帶在了身上,親屬也都引入了洞世界之中。殺了陳誌寧,立刻掉頭不顧一切衝入千機王國。
雖然和千機王國的聯絡還沒有最終敲定,但已經顧不上許多了。
陳誌寧一路狂奔,丁原淡淡冷笑,不緊不慢的在後麵跟著。他年輕的時候就不是什麼才,而是一直被才壓製的那一批“可憐人”,他一直苦心鑽營,才在雲迅城眼看著就要沒落的時候,謀求到了一個城主之位。
果然,不過百餘年的時光,雲迅城一直跌落下去。如果不是突然現了一道石晶脈,他這輩子也就這樣,充其量是個絕境,完全沒有可能邁入境。
所以他對於陳誌寧這樣的少年才心底深處充滿了怨念,現在能夠追殺全太炎最傑出的少年才,他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想要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咦——”他忽然一聲驚訝,因為前麵的陳誌寧忽然一路向下,鑽進了大地之中。“竟然還會土遁之術,但是這等雕蟲技,以為就能躲過本座的法眼?”
到了境,對於修士來是一個質的飛躍,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甚至都不用修煉,隻需要理解了相應的大道理,就能無師自通。
他朝下一“望”,卻詫異的現,就然不能夠輕易在大地之中找到陳誌寧。
他微感意外之後,也就點頭:“不愧是太炎第一少年才,的確有些不凡。可惜……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用手在眼上一抹,雙眼蒙上了一成淡黃色的光芒,再往下看去,大地下一片清晰,陳誌寧在他的視野之中,變成了一個淡淡的“影子”,竟然以不遜於飛遁的度在地下穿行。
“果然不能看這些賦異稟的少年奇才。”丁原也不由得一聲讚歎,對於能夠擊殺這樣的少年才,更加興奮起來。
前麵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山脈,丁原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就在這裏吧,地遁不可能穿越山脈,這裏就是太炎當代第一少年才的埋骨之地。
“哼哼,青山埋忠骨,這片荒山風水差了一些,不過你對皇帝老兒這麼忠心耿耿,甘冒奇險孤身進入雲迅城調查本座,死在這裏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是又一次讓他吃驚了,陳誌寧在山脈下的穿行度飛快,仍舊絲毫不遜於飛遁。
“這是……地遁神術,而不是簡單的土遁。”丁原越覺得,陳誌寧已經“手段盡出”,不疑有他一路追殺而去。
過了那一道山脈,距離雲迅城已經有一千多裏了,陳誌寧估算一下,這裏應該達到一個“安全距離”了,戰鬥起來不會被雲迅城內的修士察覺。
他忽然從地下冒了出來,一個踉蹌沒有站穩,扶著一旁的一棵樹氣喘籲籲,似乎是已經拚盡了全力。
丁原露出一絲微笑,淩空降臨了下去,方圓百裏之內,草木低頭,再向境表示自己的尊敬。
“怎麼不跑了?”丁原插著雙手,一派強者風範。隻是陳誌寧見過擎王這些資深境,再看丁原,就感覺他這做派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陳誌寧忽然笑了笑:“不跑了,這裏風水不錯。”
丁原看看四周:“你倒是會給自己選擇墓地……”
陳誌寧搖頭:“非也,是為您老人家選的。”
“哈哈哈……”丁原放聲大笑,卻忽然感覺到,腳下大地忽然晃動了一下,一層層的靈光,好像噴湧的沸泉一樣從地下衝了起來,他還來不及反應,一座複雜嚴密的九階大陣已經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