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之前對陳誌寧不那麼友好的弟子,上來祝賀的時候不免顯得尷尬,但是總算是硬著頭皮邁出了第一步,他們現陳誌寧似乎並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如果之前陳誌寧的藍色資,讓很對人心中不服氣,仍舊用一種“荒唐紈絝”的老眼光來看他;而第一次鬥量莽氣之後,不服氣的人少了一些;那麼這一次,陳誌寧用一種無可戰勝的姿態,徹底拉開了和普通弟子之間的差距。
一旦這種優勢擴大到讓人追趕絕望的時候,那麼就會被“神化”了。陳誌寧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正式成為了高高在上,讓他們看得見卻追不上的真正才!
每一個人,都想要交好這樣的才,以便在未來需要的時候,得到陳誌寧的幫助和扶持。
簡單來,雙方已經不是一個層麵的人物了。
陳誌寧雖然應酬著這些人——他也的確輕車熟路,因為從投靠他的人就很多——但是他有些心不在焉,終於等到人少了,他找個機會開溜,詢問沐先生:“朝大人呢?”
沐先生現在已經很了解他了,斜眼問道:“你真是關心你的老師,還是想問朝芸兒姑娘?”
陳誌寧臉皮厚起來:“都有。”
沐先生歎了口氣:“你也該去看望一下了,朝大人雖然不讓我們外泄消息,但是他老人家的情況很不好,朝芸兒一直在照顧他。”
“很不好?”陳誌寧驚訝:“蛛魔造成的傷勢加重了?”
沐先生傲然道:“蛛魔算什麼東西?若是老大人全盛時期,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婁星繁!隻可惜……唉,當年葬丘之事我也不清楚,老大人從那個時候留下了暗傷,境界一路跌落,才會從京師黯然退出,懷著宏偉的誌願,教化下雲遊四方。”
“蛛魔引了老大人的暗傷,似乎……已經很難壓製下去了。”
沐先生一指後院:“你去看看吧。”
陳誌寧連忙點頭,衝著後院去了。
……
縣學後院是教諭大人的居所,不過此時朝東流的臥房中卻由另外一位中年人。
兩人盤膝而坐,中年人的雙掌按在朝東流的後背上,滾滾莽氣注入朝東流體內,朝東流的麵色一陣陣的潮紅,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頭。
中年人似乎也很吃力,終於將最後一股莽氣渡入老大人的經脈中,他雙掌一震脫離了朝東流的後背,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朝東流晃了一下,緩緩躺到下去。他睜開眼來道:“辛苦你了。”
中年人看著頗有些“風燭殘年”感覺的朝東流,忍不住眼圈一紅聲音哽咽:“老大人……宋某無能力盡於此。隻是恨不能……”
朝東流擺手打斷他:“誌野,你已經盡力了。老夫命該如此,隻可惜……壯誌未酬,有些舍不得離去罷了。”
宋誌野狠狠一咬牙:“老大人,我再去請幾位宗門修士過來,您的傷勢,即便是高階靈丹也沒有太大用處,必須用先之氣緩緩調養。宗門的靈氣,在這方麵比我們的莽氣更有優勢。”
“不用了。”朝東流虛弱的擺擺手:“我輩豈能向他們低頭?若是如此,老夫一生奮鬥還有何意義?”
宋誌野不死心勸數次,朝東流隻是不答應。
“誌野,不用再了,你不遠萬裏從京師趕來,老夫很是欣慰,至少明老夫沒有看錯人。你過來,老夫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
“盡管當年失敗了,但是老夫仍舊認為葬丘之下埋藏著第二座遺跡,隻要能夠打開葬丘,開啟第二座遺跡,就能夠讓書院係實力再次大增,真正達到和宗門係分庭抗禮的程度。”
“不過,我們之前想得太簡單了。僅僅憑借虛陽路引,並不足以護佑安全進入葬丘內部,那裏凶險太多,即便是境強者也難以自由進出。應該還有一件寶物,和虛陽路引配合,方能護得周全。”
“這幾年老夫暗中調查,收集情報,對那第二件寶物已經有了些眉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