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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整後,前期已經積累少許傷亡的前軍留下來坐陣,左右衛軍六百精銳道兵,直接從兩翼展開對石寨的攻勢。
十數頭凶猛的靈禽飛入青空,出隱有金戈之音的嘯鳴。
不時有猛禽從高空俯衝下來,將從兩翼潛近偵察的亂民遊哨,從潛伏的灌木叢中抓起來,帶著斷枝落葉飛上高空,又在空中就將這些亂民遊哨撕成碎塊,往雙峰石寨擲去,恐嚇亂軍。
這一頭頭猛禽,絕大多數都是內門弟子豢養的靈禽,最強者甚至都有辟靈境後期的戰力;從灌木叢潛近偵察的亂民遊哨,看上去個個都精悍彪壯,但在這些猛禽的利爪下,卻毫無還手之力。
場麵看似血腥,但對進入戰場之中的道兵武卒而言,卻有一種熱血被點燃的感覺。
中間的石徑太狹窄,不利兵力展開,陳海與左衛軍的三百道兵武卒一起,手持鐵盾、戰戟,踩著陡滑的石坡,往雙峰石寨逼近——除了前排持盾外,封堵滾落下來的落石、斷木,後排還安排人手,開鑿石階。
未必能一舉將雙峰石寨攻克,此時沿石坡開鑿新的台階,接下來再展開新的攻勢,就會輕鬆一些。
三百道兵弟子,個個身強力沉。
即便是陳海,用戰戟的尾端,往腳下的岩石一磕,就能磕出一個能踩腳的石窩子來,但亂民的士氣很強,很快落石、擂木就越來越密集的沿著石坡轟隆隆砸落下來,聲勢極其駭人。
雙峰石寨的寨牆,也站滿袒胸露乳的亂民叛軍將卒,人頭攢動,將早就準備好的落石、擂木,從寨牆上推下來。
陳海不需要跟葛同、沈坤頂在前麵,但石坡又陡又滑,落石、擂台在石坡上彈跳、滾動,或由亂民叛軍裏的大力士直接砸落下來,不意味人在陣中就會安全。
眼見一塊上百斤重的石塊,直接奔自己的頭頂砸過去,陳海將寒鐵盾舉過頭頂,肩膀也頂上去,與石塊撞在一起,就覺身子猛然一震,雙臂震得麻,勉強沒有被石塊所攜帶的衝力撞翻,胸口卻是一陣氣血逆行的難受。
還沒能等陳海緩過氣來,又有一塊磨盤大的巨石,直接奔他的頭頂砸落過來。
“操!”陳海都懷疑這些落石是不是都帶著眼睛,接二連三都直接往他頭上砸來。
這塊磨盤大的巨石,足有上千斤重,又是直接從四五百米高處拋砸過來,陳海暗感他身上所穿的青雲靈甲就算還能完好無損的揮作用,他今也會被這塊巨石砸癱在那裏。
他沒想到亂民中,竟有如此氣力的大力士,能將上千斤重的巨石直接砸過來。
陳海也顧不上身後的人,腳下微微凝住,微微斂起的眼睛緊緊盯住巨石在眼前極放大,就想著閃身避開,卻不想這時候一道青色劍光從身後閃過,驟然間在他眼前暴出兩三丈長的劍氣,仿佛一道閃電劈在巨石之上。
巨石四分五裂的炸開。
陳海臃腫的臉,被飛濺的石屑打得生疼,剮開好幾道血口子,轉頭就見陳青這時候悠然自得的將劈碎巨石的念月靈劍收回,美眸裏滿是不屑的瞥過來,暗感她應該都在默默的盯著他這邊,估計是將他要躲閃的動作都分毫不差的看在眼底裏,這才滿心的不屑。
陳海心裏不爽的嘀咕著,日你娘,老子都沒有踏入通玄境修成真元,單純以肉身之力硬接這塊落石,唯一的下場就是被砸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