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晉延發狠的往死踹著地上的人，直到Frank幾乎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上。
遲晉延氣喘籲籲，伸手解開警服的領口扣子，他側了下頭，然後盯著地上的人道，“承認了啊？承認是你對文婷熙不軌的是不是？”
Frank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從嗓子眼處發出細微的嗚咽，細聽之後，才發現那是恩的聲音。
遲晉延彎下腰去，一把抓住Frank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提起來，讓在一邊的椅子上。
Frank癱在靠椅當中，他頭上被遲晉延用槍打的位置，已經紅腫到滲出了紅血絲，雙眼也是目光渙散。
遲晉延坐在桌邊，微微前傾身體，伸手拍著Frank的臉，啪啪的聲響，他出聲道，“能聽見我說話嗎？”
Frank微微點頭。
遲晉延道，“現在願意認罪了嗎？”
Frank再次點頭。
遲晉延道，“願意認罪就好，來，在這兒簽個字。”
說罷，遲晉延把抽屜中早就寫好的一張認罪書拿出來，然後把筆拍在紙上。
Frank渾身都已經癱掉，但還是堅持著拿起筆，顫著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願意認罪……不要再打我了，不要再打我……”
遲晉延道，“誰打你了？”
“……誰也沒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
Frank遲疑了一下，出聲回道。
遲晉延勾起唇角，嗤笑著道，“不小心摔得？你是從十層樓滾下去的嘛，摔成這樣？”
Frank不知道遲晉延搞什麼，他微眯著眼睛，不回答。
遲晉延看著Frank，臉上的笑容，一寸寸的斂去，幾秒之後，他薄唇開啟，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不能放你走，但是在你走之前呢，我有幾句話要囑咐你的。第一呢，以後做人講點良心，別他媽以為自己有點能耐了，就以為誰都會上趕著巴結你，文婷熙能走到今天，從來就不靠任何人上位，更別說是像你這種豬狗不如的賤男；第二，這裏不是美國，你少給我動不動就說國內的警察辦案怎麼樣，我們辦案還用不著你個外國人在這兒指指點點的，跟我們玩心眼，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長沒長心，我們想要玩死你，分分鍾；第三嘛……今天打你的人叫遲晉延，我不是成沐源雇來的，事實上，他也雇不起我，這件案子如今已經結了，你要是不服氣，以後衝著我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行了，走吧。”
Frank聽到遲晉延的這一番話，嚇得腿都軟了，抬眼看著遲晉延，他滿眼的驚恐跟防備。
遲晉延坐在桌子上，看著他道，“趕緊滾，你想在警區吃晚飯嗎？”
聞言，Frank幾乎是撐著身體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踉蹌著往門口處走去。
門沒鎖，Frank剛一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處的王皓跟秦元兩人。
兩人見他這幅模樣，也完全沒有任何的詫異。
秦元看著他道，“你的團隊成員都在隔壁的房間，他們都在等你，一起走吧，我們派人送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