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她在水中掙紮個十幾二十秒，導演就會示意演丫鬟的人上場，但是導演卻隻是盯著監視器的畫麵，遲遲沒有示意一邊準備好的演員。
就這樣，所有人都看著在池中掙紮的揚子，時間一久，導演身後的副導演就有些坐立難安了。
就連一旁看著的演員們，也是麵色各異。
揚子在水中足足折騰了一分多鍾，導演這才抬手示意演丫鬟的女演員上場。
饒是如此，揚子還是吃盡了口苦，導演喊卡的時候，Lili和場務趕緊上前，遞毯子的遞毯子，拿熱水的拿熱水。
揚子凍得嘴唇都紫了。
導演盯著監視器中的畫麵，出聲道，“不要演員剛一下水就著急著趕劇情，她不在水裏麵待到那種真心凍得不行的樣子，怎麼會演的真實？”
這話，是說給副導演聽得。
副導演連聲道，“是，是，我記住了。”
導演起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招呼道，“蕭慕，婷熙，我們再拍一組戲。”
兩人點頭，然後跟著導演一起離開，那樣子大有導演帶著他們過來出氣的架勢。
三人一起往外走的時候，蕭慕先出聲道，“韓導，您剛才故意的吧？”
韓季霖是皇庭的禦用導演，在圈內特別出名，也很有地位，他之前跟蕭慕合作過很多次，所以兩人的關係也是比較熟悉，說話也不必那麼忌諱。
聞言，韓季霖出聲回道，“演員這一行，最忌心浮氣躁和歪門邪道，今天就是讓她清醒一下。”
蕭慕道，“還是您厲害，什麼人都能收拾的了。”
韓季霖道，“嗐，什麼厲不厲害的，幹這行好多年，指不定被多少人記恨呢。”
蕭慕道，“可我跟您合作這麼多次，卻是很感謝您。”
韓季霖笑了，他出聲道，“現在圈內，像是你跟婷熙這樣的好演員，少了啊。”
文婷熙聽韓季霖也把她算上了，她趕緊道，“我在這方麵還有很多不足的，希望韓導多多提點。”
韓季霖點頭道，“放心吧，別的我不敢保證，這部戲播了之後，你一定直奔一線，甚至身上的商業價值比一線的更高。”
文婷熙有些受寵若驚，頷首道，“多謝韓導栽培。”
韓季霖道，“我沒幫你什麼，是你自己有夠努力，我好多次都看到你一個人在休息室背劇本。”
文婷熙道，“其實大家都很努力，不要也不會站在這裏。”
韓季霖道，“我就是喜歡你身上的這一點，不鋒芒畢露，不驕不躁，穩紮穩打的，像是你這個年齡的演員中，太少了，你日後必成大器。”
文婷熙被韓季霖誇得不好意思，不由得道，“韓導，您別在蕭慕麵前誇我了，我覺得我是被迫關公麵前耍大刀。”
蕭慕出聲道，“韓導不誇你，我也要誇你的，以後我拍戲還得再設一道門檻兒，對手女演員必須要像文婷熙這樣的，不然我都不樂意拍。”
蕭慕這話是開玩笑的，文婷熙和韓季霖都沒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