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衫全身都繃緊了,她微微垂著頭,根本不敢轉身也不敢回頭。
嚴璟勳本是想逗一逗她,但是低下頭靠近她之後,那股獨屬於她的味道立刻鑽入鼻子裏,襲向他的大腦和全身,讓他一下子就停頓在那裏。
嚴璟勳是個正常男人,原本就對她動心,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知道玩火自焚的道理,喉頭滾動,他強行壓下心頭的悸動,猛地轉身走了。
安雲衫感覺到那氣息消失,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回過頭,就看到嚴璟勳修長的身體背對著她躺在床上,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卻有一種危機解除了的感覺。
第二天清晨,安雲衫睜開眼睛的時候,身側的人已經不見。
她眉頭微皺,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睡的未免太安心了,是她的警覺性變差了嗎。
禁區一行人啟程,繼續前往不知名的目的地,安雲衫對去哪裏從來都不問,她知道這是機密。
“禁區的預備役,並不意味著能夠直接進入禁區。”低音傳來,安雲衫安靜地聽著,“我會安排你進行特種戰士的考核,進入陳景峰的‘獅鷲’曆練。”
現在讓安雲衫直接進入禁區,無異於是要她的命,禁區執行的任務都太危險了,她現在的水平還不夠。
嚴璟勳安排的也隻是個考核名額,這個不算走後門,畢竟陳景峰當初已經承諾過,考核成績還是要靠安雲衫自己,如果她沒通過,那就隻能繼續努力。
這個沒有後門可走,本事不夠,將來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談何保衛領土。
他知道,安雲衫也不會讓他幫著走後門的,她有這個本事,她有這個傲氣,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尊嚴。
一想到那張緊繃的小臉下隱藏的傲骨,嚴璟勳就不禁莞爾,這樣的女孩子,世間難尋,他何德何能,讓他遇到了。
安雲衫聽到嚴璟勳的安排,就知道要分別了,心裏居然生出淡淡的不舍和離愁。
果然,進了城,嚴璟勳告訴她要在這裏分別了。
“下午三點正好有一輛車開過去,已經給你聯係好。”嚴璟勳低頭看著她,心裏頗為不舍。
安雲衫點點頭,抬頭道:“軍士長,注意你的身體。”
嚴璟勳勾唇一笑,“嗯,我有分寸。”
這個‘分寸’,安雲衫是真的不敢恭維,對此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等著他回來。
莊海彥倒不覺得如何,席雲森又被喂了一把狗糧,他沉著臉看著你低頭我抬頭,互道不舍的離別畫麵,真想掀桌。
目送著安雲衫遠去,嚴璟勳的臉上重新恢複之前的冷漠,棱角分明的臉上再看不到笑容。
“出發。”
“是!”
鐵血冷酷的嚴璟勳,又回來了。
安雲衫回到部隊之後,立刻就領到了關於‘獅鷲’特種部隊的考核通知。
這對於0516師部來說真可謂是個大事,上一個進入特種部隊的戰士就是先鋒一連的戰士,也是被嚴璟勳送進去的,就是安雲衫頂替的那個人。
時隔沒多久,他們又接到了這樣代表著榮譽的通知。
安雲衫回到師部的時候,受到了極大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