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布魯爾的隻是各種猜測,但老王卻幾乎已經可以確認,因為自聖城那邊得到的陳舊消息,墨問和墨星辰早在剛進入地界時就曾因黑身份被送入沙場服役,此後似乎是墨問因為墨星辰沙場殺了人,罪上加罪,被升級了刑責,發配到流放之地。以當時地球的情報係統根本就不知到底是流放到了哪裏,還是此後王重通過執法會打探到的消息:墨問和墨星辰當時的流放之地,正是鏡麵世界,而且流放時間長達不可思議的一百年!
此時聽到鏡麵世界叛軍首領疑似墨問的消息,老王心中那真是又驚又喜了,當初剛聽墨家兄妹被流放到鏡麵世界,以兩兄妹當時的實力,王重幾乎已經不抱任何他們還能生還的希望了,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鏡麵世界活了下來,而且墨問竟然成為了叛軍的首領?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身在執法會,對那些和執法息息相關的流放之地,王重可真是再了解不過了。
星盟誕生了多久,這樣的流放之地就存在了多久,血腥、殘酷,殺戮是這種地方唯一的主旋律。在漫長無盡的歲月中,那些被流放的窮凶極惡之徒們不願意再過這種暗無日的生活,在某個強者的領導下組織起來,用自己的方式改變流放之地那殺戮的主題、讓罪犯們和平相處的事兒並不在少數。他們並不會真的去衝擊星盟的統治地位,隻是組織起來定製自己的規則,想要一個相對和平的生存環境,所謂的叛亂隻是星盟的法,這種事兒甚至可以每個紀元都有,但卻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能夠長久維持。
門對這類流放之地的態度,從古至今,從來就沒有改變過,這是跟地下世界一樣的性質,隻是更加的嚴酷,“流放”代表了一種統治階層的統治方式,對那些問題無關是非的危險人物的處理方式,平衡矛盾,維護統治,而且是神域的一道安全底線。
執法會、貝族、門……一個個名字、一段段關於流放之地叛軍曆史的資料在王重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想要從中找出某些可以利用的漏洞,想要憑借自己與機械族、貝族的關係去直接給墨問申請‘免死金牌’是不可能的事兒,流放之地的叛軍領袖,那可是上了星盟必殺名單的,但如果曲折複雜一些,應該也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利用,星盟所有一切看似公平無漏洞的規則,其實都給那些高等文明貴族留下了鑽空子的餘地。
“一個剛剛才踏足星盟三年的低等文明,居然接二連三的出了這麼多強者,這地球人呐,是真不簡單。不要老黑你感興趣,現在整個地下世界,包括地界上麵那些人,誰又不知道‘地球’這個名字呢?”布魯爾可不知道老王的想法,見他沉吟,還以為他隻是對地球人的崛起而感慨,隻一邊著一邊連連搖頭:“當初貝族崛起靠的是煉丹,可這地球人更狠,個個都能打,我看啊,要是假以時日,這地球沒準兒又是第二個貝族的模板……”
第二個貝族的模板?
王重隻是笑了笑,沒人比他更了解地球的情況,即便墨問、奈皮爾等人的消息全都準確無誤,那也隻能代表一些個體,就文明整體來,地球人的潛力和賦還是屬於整個星盟中最墊底的。或許這一代人出現了好幾個能名噪一時的強者,支撐住地球的未來,甚至讓地球文明的等級迅速提升,但要和貝族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人家是整個文明,人人皆能成煉丹師!人人均有凝丹的賦!族中金丹強者車載鬥量、不可盡數,豈是地球這種僅僅隻冒出幾個耀眼才、又毫無曆史底蘊的文明可比?
但也用不著妄自菲薄,即便無法比擬貝族,地球現狀也已經算是造勢成功了,剛剛進入星盟才三年,所擁有的這些話題性和關注度,隻怕是別的文明曆時幾百上千年都得不到的,這就已經足以自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