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對男神的要求很是上心,首先找了一個肩頭掛傷,肢體健壯的大漢,送進了藍色的門簾後。
長約兩厘米的傷口,基本已經不流血了,位置又在肩膀部位,可以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傷情了。
淩然熟練的做清創縫合。
俗話,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做醫生也是如此,沒上手之前,無論如何描述,也不可能準確的描述出人的肌肉組織的硬度,人的皮膚組織的韌性……
隻有做的多了,才能拿捏好手裏的力度,在必要的時候,做出準確的判斷。
判斷,是外科醫生的生命。
到一個傷口縫一針還是縫兩針,大到截肢的長短,都是無數經驗和理論判斷的結合。
沒有人是一開始就能做得出難題的,他們都是做了無數道簡單題目之後,才慢慢積累出了做難題的能力。
難題是簡單題目的疊加,心髒手術如此,哥德巴赫猜想也如此,想來變形金剛也是如此。
淩然得到的是技術,好的技術降低了他的判斷難度,但不能代替他的判斷。
他依然需要不斷的上手操作,從而積累經驗,增強身為外科醫生的判斷力。
一次肩部縫合並不複雜,更是遠遠稱不上困難。但是,唯有做過上百次的類似縫合,注意到每一次異同的時候,以後上了手術台,才不會將患者的胃縫的太,腸子留的太長……
現在再讓淩然為適才眉骨撕裂的患者縫合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抗拉強度更大一點的縫線,以盡可能降低傷口崩裂的可能——大師級的對接縫合術,也沒告訴他,對方是個表情如此豐富的人……
“話,你這個肩膀,傷的位置有點奇怪啊,是怎麼弄破的。”周醫生解決完了分配給自己的病人,才不會沒事找事,隻需要監督淩然的操作,還都算是自己的工作量。
可淩然的縫合有什麼好監督的,他無聊的飛起,自然而然的就起了聊的興趣。
肢體健壯的大漢,肩膀在醫生的針下顫抖,隻好乖乖的陪聊道:“我是在牆邊的釘子上刮傷的。”
“裝修?”周醫生見過類似的案例。
大漢遲疑了一下,道:“在樓頂幫老婆晾衣服,風太大,衣服太多,就歪到牆上了……我這個用不用打破傷風?”
“新案例啊。”周醫生聲讚歎。
“啥?”大漢沒聽清。
“恩……”周醫生沉吟的拖出長音,摸摸下巴,道:“傷口不深,一般不用打破傷風。”
“還是打一針吧,對了,醫生,能更不能多縫兩針,顯的嚴重一些。”大漢誠摯的提出要求,道:“要是傷的不夠重,我回去還得幹活,還得晾衣服,不定就又受傷了。”
“淩然,用十字法給他縫。”周醫生難得下令一次,實在是過於感同身受了。
送走一位病人又一位……
約莫一個鍾頭,淩然又處理了7名病人,期間還在周醫生的指導下,開了幾百塊錢的藥品出去。
任務也在變成(10/10)的瞬間,跳出了一隻白色的箱子。
打開來,又是一根試管似的物品,帶著光暈緩緩上浮:
精力藥劑——恢複你的精力。
淩然本想置之不理的,想了一下,還是不安心,於是道:“周醫生,我出去一下。”
他將器械略作歸置,回到辦公室裏再掏兜,拽出了又一枚泛著綠色的精力藥劑。
其精美程度,足以令人見之難忘。
淩然不禁陷入了思考:連續兩次都拿到了精力藥劑,僅就難度來,好像是很低的,卻不知是否因為新手期的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