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淩然的心髒不停跳手術,至少能給患者帶來相當於體外循環的收益!
這是什麼概念,四舍五入以後,相當於再送一條命!
做心髒搭橋來雲醫,買一送一!
這誰遭得住?
孔文山一邊想一邊摸摸自己的胸口,都想撲上去被淩然給劃拉一刀了。
他摸著胸口看手術,似乎有些怪異,但如果配合周圍的環境,就會發現,孔文山此時並不出挑。類似他一樣,怪模怪樣的看手術的家夥,有好幾個。
孔文山自己也注意到了,卻全都沒當回事,隻將目光放在淩然的手術上。
他也是院士團隊中的一份子。雖然,他的資質比魏嘉佑等人差不少,技術發展也比較慢,但放眼全行業的話,他依舊是心髒手術的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他忙忙碌碌的幫師兄弟們做事,是希望有朝一日,遇到情況了,能有師兄弟們幫個手。
但是,如果他自己的技術能再上升一步,像是到了淩然的程度,不,八成的水平的話,他又何須師兄弟們幫手。
孔文山不由抬眼看了看淩然,接著迅速低頭看手術。
臨床的技術,沒有人教,隻靠自己看,是很難學得到精髓的,這就像是古代的技術那樣,師父總是藏著掖著那麼一招半式的,興許就是一句話,可參不透的,就是參不透。
孔文山知道不可能靠偷學到多高的程度,但就眼前看到的東西,已經讓他顧不上師弟了。
魏嘉佑是為了麵子在拚,孔文山對此是心知肚明,且不以為然。
如果是平時,陪著師弟玩玩鬧鬧的,孔文山倒也樂意分配,可看著淩然的手術,看著人家大大方方的將技術都坦露給大家,孔文山就覺得陪孩子玩沒意思了。
“deep sih。”淩然要了牽引線,以更好的暴露靶血管。
孔文山看的心都癢癢,不禁在腦海中琢磨起了接下來的步驟。
“孔醫生,給講講?”一名記者蹭到了孔文山邊上。
孔文山一看,正是剛才從肝移植的手術室裏流竄過來的記者,不由氣的抖嘴,心道,這做記者的,臉皮真是比我們醫生厚。
“孔醫生,隨便唄。”這記者現場認識的人少,幹脆就找上了孔文山。
“有什麼好的,就是不停跳的心髒搭橋。”孔文山搖搖頭。
“您願意怎麼評價它?”記者的聲音不,這麼一,頓時引來許多人的關注。
大家也不會盯著孔文山看,但不斷掃過來的目光,還是讓孔文山如坐針氈。
“我不接受采訪。”孔文山繃著臉,盡量不表露出更多的想法來。
“隨便就好,那個……哪位醫生唄。”記者趁機問了出來,他來是想造新聞的,可不想純看。
在場的醫生們互相看看,忽然都有點縮脖子,這個問題仔細想想的話,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來個人去喊一下餘媛餘醫生好了。”馬硯麟相比於旁觀的醫生來,或許更不清楚這台手術的狀態和難度。
“我給餘醫生打電話吧。”巡回護士掏出了手機。
“不用了,我在這裏呢。”餘媛幽幽的出了一口氣,在手術室的正中間跳了一下,或許是踮了一下腳,總之,並沒有人看的很清楚。
那記者更是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才抹抹額頭,遺憾的自言自語:“還以為是AI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