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了,但你要清楚,不同人的肝髒的變異性如此之大,加上傷勢的不同,以前的案例也不適合做手術案例的……”
“我同意,所以,這幾個案例的肝髒變異和傷勢都是相同的。”淩然回答的更是輕描淡寫。
印度人像是被逗樂了似的,道:“變異和傷勢都相同?開什麼玩笑……”
聽著兩人的對話,在場的泰國醫生和新加坡醫生則不自覺的望向了投影幕布。
“請先看過片子吧。”泰國醫生查倫旺歎了口氣,沒有讓印度人繼續說下去。
他是病人在曼穀醫院的主治醫生,其任務的核心還是給病人找到最合適的專科醫生,眼前的場景雖然超出了他的預期,查倫旺還是做出了正確的判斷——讓印度人閉嘴,看片,或者反過來,讓他看片,自然會閉嘴。
納拉帕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幕布上,果然緊緊閉上了嘴。
“這幾個案例,都是淩醫生您做過的?”查倫旺既是詢問,也是讓病人家屬有所了解。
淩然點頭稱是。
“幾乎都是相同的肝髒變異結構,傷情也果然相同,這樣的概率太低了……”查倫旺心中有所猜測,卻是沒有說出來。
淩然笑笑,道:“做一段時間的手術,就會遇到相同的肝髒變異的,傷情也是一樣。畢竟不是拋硬幣。”
在場幾個人聽了翻譯,都聽明白過來,有的人笑了,有的人沒有——的確,人類的肝髒變異是非常多的,但是,與拋硬幣是正反各50%的概率不同,不同的肝髒變異的發生概率也是不同的,所以,某些形態和變異的肝髒顯然會出現的多一些。
但是,這種好似幽默的解釋根本不算是解釋!哪怕某些形態的肝髒變異出現的多一些,那也是百分之幾的概率!
再加上相同的傷情……
幾名外科醫生看看片子,再看看淩然。
接著,來自新加坡的史蒂芬,道:“這些數字,我是說您剛才讀到的,片角的阿拉伯數字,215,609……2701,都是什麼意思?”
“我自己排列的病曆號,很簡單,215就是我做的第215例肝切除手術,609是第609例。”淩然的語氣也是平淡的。
“2701是第兩千七百零一例肝切除手術?”史蒂芬難以置信的問。
“當然。”
“您做了2701例肝切除手術?”
“到目前為止,做了2900多例吧。”淩然回答。
在場的外科醫生都淩亂了。
印度人忍不住喊道:“怎麼可能做了2900例肝切除?”
“什麼意思?”淩然不解的反問了一句。
“看看內容就清楚了。”查倫旺手裏有更多的資料,此時不由咽了口唾沫,示意餘媛打開裏麵的視頻。
幾個視頻被同時點開,然後播放了出來。
很容易就看出來,這是不同時間裏的不同手術,唯一相同的是術者都為淩然,而他的手法,也是相近又不相同。
“我快放了。”餘媛又操作了幾下。
如此一來,眾人就看的更明白了,這些手術竟然真的類似於重複手術。
而且,越是編號靠後的視頻,看起來就越令人舒服……
“將近3000例肝切除?”新加坡醫生史蒂芬又問一句。
淩然點頭。他是不稀得回答這種重複問題的。
“所以,大約四五百例手術,能夠遇到一次類似的?”史蒂芬總結了一下,笑的很疏離,像是與整個世界脫節了似的,聲音縹緲的道:“和我的感覺也差不多呢。”
查倫旺不由咳咳兩聲,想笑又沒笑出來。
他同樣看過史蒂芬的資料,知道史蒂芬的肝切除的手術例數,大約在1000例的樣子,以任何一個國家的標準來說,也是非常多了。任何一種術式,超千例以後,都可以稱作專家了,但這要看跟誰比了。
“淩醫生既然有相關的經驗,我建議就由淩然醫生主刀吧。”查倫旺沒有讓討論繼續下去,轉而看向病人家屬。
“好的,淩醫生,拜托您了。”金發白膚的歐美女和淩然握了一下手,她雖然不懂醫學,但也看得出來,淩然是完全壓服了其他人的。
淩然原本也是他們的第一選擇,落地勞力士和半個小時的等待,並不是用來浪費的。
印度人和新加坡的史蒂芬互相看看,都沒提出反對意見。
“我們會按照約定支付全額的報酬的,另外,我們會額外支付給每個團隊10萬美元的基礎獎金。請幾位再等待一會,到手術結束再離開。”歐美女說的嚴肅而有金錢味,大大的緩解了幾方的情緒。
薄院長看著淩治療組進入手術通道,則是緊緊握拳,基礎獎金都有10萬美元,這讓他對自己的獎金也湧起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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