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惡的段家,告是不告(1 / 2)

花絲柔聽得穀雨這般說著,想著自己走的時候娘孤苦的坐在家裏,還安慰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其它的都再說。她慘然一笑,神色之中還帶著一絲決絕,“找到木大哥,我就先把孩子生下來,娘要是這回熬不過去,我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段家,等辦妥了事情,再去陪著娘。”

當真是個準備玉石俱焚的。而且還有一個前提,找到人,生下孩子,之後報仇再了斷,這樣說出來倒是比“娘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這種跟著自己過不去的做法,更能讓人動容,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那等人家好過。畢竟就是她死了,段家那邊沒有絲毫的影響,人家管你是生是死。

“姐姐出門的時候,伯母沒有出門避避?”穀雨自然不願意在最後看到這樣的局麵,抱著一絲僥幸,她問道。

花絲柔有些無奈,搖搖頭,似乎有什麼不好說出來事情,抖抖嘴唇,“我娘,她不肯走。”

為什麼不肯走?是為了呆在那裏讓花絲柔走的更加容易一些嗎,還是在守著什麼東西,穀雨想想也沒有再問。

突然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一下靜了下來。

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遇見過,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貿貿然出了主意,是不是有些不對?

而花絲柔卻沒有想那麼多,她這幾日的總是懸著一口氣拚死的要逃脫,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找到木大哥,找到木大哥,甚至為什麼要找他她鬥已經不去想了,隻是知道,隻有找到了他,就可以解決了這些事情。

是以被那些人追著,好不容易逃到了林子,她又急又怕終究體力不支,這才昏厥過去。就是此時出去,她也抱定了拚死的決心的,隻不過這種時候聽見說有第三條路,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扯出一抹苦笑,“穀雨妹子,倒是還請你說一下,可是還有什麼第三條路?現在我這眼前,烏壓壓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穀雨向來不是個喜歡賣關子的,看著花絲柔問道,“姐姐,你們的地契是否在手中,如果要是在,那就沒有什麼欠租的說法,要是不在他們那邊可是有地契?那個說你們拿了他的東西可有憑證?還有,她要納你做妾,秀縣的人可是知曉?你這一路上,遇見的人可是同一群?”

花絲柔怔住,她之前也就覺得穀雨是個機靈一點的小姑娘,可是當時遇事不慌的樣子尤其深刻,這個時候還看的這麼清楚,倒是比很多大人都強些,這些她竟然沒有想過。跟著寡母一起生活,總是會有那麼一些人找各種理由來欺負他們,有時候能夠尖聲罵回去,有時候隻能忍氣吞聲,久而久之竟然習慣了,沒有多去想想,其實並不是那些強勢一方說什麼便是什麼。

“穀雨,我竟然沒有想到,這麼逃了,不是真的也要坐實了嗎,這腦子就是想不明白。”

見花絲柔一臉的沮喪,穀雨並非有心安慰她,而是實話實說,“花姐姐,要是我遇上這樣的事情多半也不能好到哪裏去,隻是我站在這局外,看著跟你是不一樣的罷了。況且你要是不逃,那裏來的回旋餘地,隻怕現在已經進了囚籠也難說。逃出來,總比呆著在死受的好。”

花絲柔眼神空空的,極力的在回憶,“地契我倒是沒有聽過,那一片桑地一直都那麼種著,我娘也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他們說的東西我們家肯定沒有拿,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是還不至於如此伸手。至於納妾外麵的人多半不知曉。”

穀雨聽著她如此說,思路變得清晰起來,這段家,定然是看上了他們家的什麼,除了人,多半還有她們花家的東西,想要巧取豪奪罷了,一個寡母,一個大姑娘,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千算萬算算不到,這女子竟然有了意中人,還是個性烈的,就這麼的逃了,不然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那你來截你的可是一群人?”那日在林子裏,穀雨聽見那群凶神惡煞隱隱的說些什麼夫人,還說是夫人的人,語氣尚且如此囂張,要是花絲柔進門,哪裏有活路的?

“應該不是,我那日其實……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但是倒是還算客氣,不然我也不能逃出來,後來藏在城南一處地方容身,之後的那群倒是凶狠得很。”花絲柔打了一個冷顫。

穀雨抿嘴笑笑,“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段家老爺要納你做妾?為何不讓縣裏的人知道,要是他放出話來說你是他的人,已經下了什麼禮,或者就從你們家裏什麼角落搜出什麼東西,說是你們收了聘禮,那大戶人家做這些的手段可是高明的很,之後就這麼迎你們進門你也一點說不出來,外麵的人隻當你們看上人家家裏的富貴,你連哭都沒有地方的,更何況又不能帶著娘親逃走,但是他為什麼沒有走這一步呢?還有那夫人為何在抓你,是不是不想讓他納,沒準,這個段家老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著偷偷的解決了,隻是家裏那位也不知道,不幸被家裏那位知道要納小,還起了疑心?不然為何有兩撥人,或者,嗬嗬,他看見姐姐貌美如花,想著人物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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