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嫁人,就這麼提上議程(1 / 2)

進門的正是安錦軒,那兩撇小胡子一貼上,加上說話沉穩辦事牢靠,哪裏會有人想著這雲錦閣的當家的金老板是個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呢。

此時他把手頭上的東西放下,交代起來,“這些料子是給姥姥的,這些是嬸子上回叫拿回來的,用完了再跟我說,還有這些給夏至玩吧。”穀雨看著他一一放在桌麵上的這些綢料,想必都是好的,就連夏至都沒有落下,獨獨沒有自己的東西,穀雨一聲歎息還沒有發出來,安錦軒拿出賬本,“這是近幾日的,你看看,我去看看姥姥。”說完踏步進門,留下一臉憤怒的穀雨。

夏至進門,手裏還擦著點心沫子,很是滿足的問穀雨,“姐,明天什麼時候出去?”

某人瞪眼,“明天不去!”

夏至幹脆背著手,小碎步邁著,不忘記譏諷一句,“哎,這樣怎麼嫁的出去……”又是王寧氏平日裏教導穀雨的語調。

“李夏至!”

夏至早就沒有蹤影。

這陣子倒是安錦軒的布莊進了正軌之後,每日的總是忙,穀雨起初隻是單純的閑得慌客氣的說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安錦軒就給她算賬本,這沒有什麼比賬本更能看出一個鋪子的運作情況了。隻是自己攬下來的活計,到頭來卻是頭大。穀雨有些哭笑不得,變成了楊白勞了……

一邊感慨的某人,翻開賬本時候卻是極其認真的,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不樂意,這是他們兩的默契,安錦軒雖然不說,她也知道這布莊當前大致上是什麼一樣的情況。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小鋪子而已,門臉不大,好在已經站穩了腳跟,在周遭的口碑還算不錯。

她知道,安錦軒一直在這麼不經意間,慢慢的躋身雲州城布莊的買賣,直到雲州城裏的布商再也無法忽視他,這短短的一年,他所有的掌握的秘方都沒有絲毫的露出,所賣的不過是紗、錦、緞,進項說得過去。而他也會隔一兩個月的出門,對外而言是去打貨,其實隻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開春之際,鋪子裏賣了一批最早的並沒有成功的雨錦羅,就是當時用來裝飾許世和酒樓時候所用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之後還不時的有人上門打聽,隻不過安錦軒拖說進不到貨而作罷。為此,安記布行已經注意到了這點,這就夠了。

翻看著這賬本,突然在這微微泛黃的紙張之上,看見一抹綠意,甚是喜人,不由得心裏一跳。這是一對小巧可愛的葉子,放在這賬本之中,顯然是安錦軒特意的夾在其中的,這要是別人看見大概也不知道如何。

隻不過穀雨當時跟著他一起回城的時候,一直無所事事的,去年秋偶爾一次出門,安錦軒去辦事,她站在路旁等著,等安錦軒回來的時候,見她呆呆立著,手裏拿著一對葉子,“這樹葉一起長出來,然後慢慢大了,最後又一起落下化為塵土,我看了這麼半晌,還就這個是一對的,看著相同卻又不同,何嚐不是一種緣。”

這話自己回想都覺得酸的倒牙,可當時就覺得很美好,不是人工能夠複製出來的,有點天生一對的意思,一起生一起落一起化做泥,並不是所有的葉子都能有這般的運氣,人何嚐不是這個樣子。

這以後,安錦軒出門或者在哪裏,看見一對的樹葉,一些輕巧的玩意,總是想著法子帶回來,不經意的給了穀雨。難怪的剛才看著他眼角難以掩藏的笑意,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什麼時候,竟然自己會變成了這般情態,穀雨暗笑自己。

心裏一暖,她把這對葉子小心翼翼放好,一下看完了賬本,王寧氏笑著過來叫開飯,“哎呦,什麼時候當起女掌櫃了,咱穀雨就是能幹,什麼時候叫錦哥兒給一份工錢才成。”

“姥姥!你看這些東西還抵不得工錢?”穀雨笑眯眯的反問。

“瞧你這丫頭算得這麼細做啥?錦哥兒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剛誰說要算工錢的?”

“瞧你這小嘴利的,以後嫁人了怎麼得了。”

“……”

吃飯之時,大家一直問安錦軒最近的生意如何,要不要幫忙要多請幾個人手雲雲,安錦軒都笑著一一作答。夏至聽著有些蠢蠢欲動的,打起了主意,“錦軒哥,我去幫你做生意好不好?不是說你那邊沒有什麼人幫忙吧,我賣東西可快了,我們繡莊我賣出去好多東西了!”

看著夏至一臉的興奮模樣,王氏擰著他的耳朵,“甭添亂,那些東西都是送上門的買賣,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做的啊?你認得字嗎,你會算賬嗎?就說兩句話就能做買賣,給我好好念書是正經。”自從回城之後,加上驚蟄的提點,王氏********的就想著讓夏至念書,以後也好長進一點,哪知道自己心疼的這個兒子滿心眼裏全部都是賺錢賺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的根,此時聽他這麼一說,巴不得斷了他這個念頭。

安錦軒跟穀雨何嚐不是這般想著,見夏至一臉的不服氣,就勸說道:“娘說得對,你要是念書了,才能做大買賣呢,不然你看錦軒哥,他還是念了好幾年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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