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隻是知道裂天痕和黃泉破都是天宮十大一品靈寶,珍貴無比。不過當初兵大師跟他提起來這十大一品靈寶的時候,語氣之中多有不屑,兵大師很難煉製出靈寶,乃是因為靈寶是需要時間溫養的。除非兵大師能夠尋到一道元靈,直接注入自己新煉製的法寶之中,否則絕難煉出一件靈寶來。
而以兵大師的眼光來看,天宮十大一品靈寶的本質,並不怎麼了不起。占了偌大的名頭,都是因為這些靈寶無不動輒數十萬年的道行。
十大一品靈寶,其中一大半已經不受修士控製,甚至還有的像修士一般開宗立派。
因為兵大師不屑於這些靈寶的本質,他也就沒怎麼跟石宏細說。石宏這番聽申屠豹和長穀空靈話裏有話,心中對盤古天斧更是有些不喜,隻怕這老奸巨猾的家夥對這些內情心知肚明,卻不跟自己交代。
他問申屠豹:“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三人都知道他進入天宮時間不長,倒也沒有覺得詫異。申屠豹一五一十道:“你要尋的這兩件靈寶,裂天痕乃是天宮第一劫星,黃泉破乃是天宮第一災星。”
石宏一愣:“還有這等說法?不過,這不一樣嗎?”
申屠豹笑道:“當然不一樣了,劫星,並非劫難,而是搶劫。”
石宏大感興趣:“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十大一品靈寶出現在天宮的具體時間都已經說不清楚了,這裂天痕也是一樣。隻是自從他出現在天宮之中開始,他所經曆的曆任主人,最後都沒有善終。不僅如此,裂天痕的主人身死道消之後,主人的一切全被裂天痕得去。”
“不論是功法、法寶,一概不剩,想傳給後人、徒弟,絕不可能。”
“大約十萬年前,裂天痕劫星的名號就傳開了,但是總有人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反倒是更加貪戀裂天痕從曆任主人那裏得來的各種功法和法寶。以為隻要自己收服了裂天痕,那些東西就是自己的了。”
“可惜從來沒有人成功過,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成了裂天痕下一個搶劫的目標。不過裂天痕也算是盜亦有道,總是侍奉主人一聲,然後才拿走人家的全部遺產。”
石宏大為驚異:“原來還有這等有趣的事情。”他嘴上說有趣,乃是覺得裂天痕的行事方式有趣,卻絕不是說盤古天斧讓自己去找裂天痕有趣。他現在甚至有些懷疑,這兩件臭名昭著的一品靈寶,到底是不是盤古天斧的分身。
“那裂天痕得了著許多的功法和寶貝,終於在九千年自己開辟了一出道場,廣收門徒,再加上之前他從曆任主人那裏繼承的法寶,號稱‘靈寶三千’,組成了一道名喚‘三千殺律’的浩瀚大陣,籠罩了一片星空,不準外人進入。”
石宏眉頭一皺:“門徒?難道這裂天痕的門徒,都是靈寶?”
申屠豹點頭:“正是。天宮的曆史不知多麼久遠,曆代積累下來的靈寶其實很多,便是現在的天宮之後,不少製器大師的水準雖然比不上兵大師,但是他們的作品曆經數萬年,也有可能成為靈寶。所以,靈寶的數量也並不算少,隻不過跟天宮修士的數量比起來,就隻能算是九牛一毛了。而且,高品級的靈寶才是最珍貴的。”
這不用申屠豹解釋,一品靈寶現在知道的就那麼十件。
“黃泉破呢?”
“那個災星更直接,不論是誰得到了他,最後都是窮的連褲子都穿不起了。”申屠豹也覺得好笑:“你要知道,能夠得到一品靈寶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黃泉破最不濟的一任主人,也是八轉證道的高手,甚至還有一任主人,乃是當時的天宮首富,作用四千顆資源星球,即便是這樣,最後也是窮的叮當響。”
“這又是為什麼?”石宏不由得想起東皇鯨鍾,自己剛遇到他的時候,不也是被他逼的發了瘋的賺錢。
他這邊“追憶似水流年”,偏生東皇鯨鍾好死不死的冒出來:“我就知道我是厚道人,怎麼樣……”石宏狠不得一腳踹過去。
“那黃泉破幾乎能吞噬一切,就算是將他禁錮在儲物空間裏,他也能破開鑽出來,然後再破開主人其他的儲物空間,將裏麵的東西吞噬幹淨。”
石宏啞然失笑:“原來黃泉破這個名字是這麼來的!”
長穀空靈在一邊,聽申屠豹跟石宏介紹完了,這才款款站起來道:“石公子,我的武賽就要開始了,您也是我的貴賓,不如一起觀看一下?”
這劫星和災星,在十萬年前還有人不信邪,但是一次次慘痛的教訓之後,最近三萬年來,便沒有人再去招惹他們了。
裂天痕開了自己的道場,轉手靈寶為徒。黃泉破則是雲遊天宮,瞧見什麼資源星辰便撲將上去,急色的一通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