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心裏都在惦念著左璿,是以不管什麼事情都習慣性的往左璿身上聯想。這一聯想不打緊,卻把那凶惡光頭害苦了。
石宏把眼睛眯了起來,瞧著那惡漢。
在九州星上有一個廣為流傳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姓曹,他殺人的先兆是睡覺。
天宮裏有個悍女叫左璿,她揍人的先兆是揚眉毛。
石宏修理人的先兆則是眯眼睛。
“看什麼看!”那光頭惡漢大罵一聲:“不想要你那雙狗眼,就再多看幾眼!”石宏淡淡道:“請教你你一件事情。”
那光頭惡漢聽他說得“客氣”,不由得冷哼一聲:“這才像個樣子,你是散修吧?要是沒本事沒背景,在天宮裏就得夾緊了尾巴做人。見到大爺我這樣的,要麼恭敬順從,要麼就繞道趕緊溜走,別讓大爺我逮到你,不然不死也要你脫一層皮!知道我們南雲氏吧?我們這樣的大氏族,可不是你們這些散修能招惹得起的。”
他洋洋得意的自我吹噓了一番,看到石宏始終“恭順”的聽著自己的“訓誡”,心中便滿意起來,哼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請教?快些說來。問完了趕緊滾蛋,大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這樣的小魚小蝦計較。”
石宏一隻不做聲的聽著,直到他說完了,才淡淡道:“我是要問你,可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光頭惡漢一愣:“你說什麼?”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臭小子一看修為不超過元神二轉,這等廢物散修,無門無戶,竟然還敢在自己門口跟自己叫板?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隻怕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調教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剛剛走出師門,沒怎麼受過教訓呢。
光頭惡漢獰笑一聲,把一雙醋缽大小的拳頭狠狠一捏,雙拳之上一陣陣靈力波動朝四周散去,他拔腿便朝石宏追了過來,口中媽媽罵咧咧:“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天宮中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給你臉不要臉了?本大爺今天不一拳頭砸爆你的卵帶,我這南雲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小子,莫跑!”他下意識的認定,石宏肯定要跑,是以一開始追逐,便先高喊了一聲。卻沒想到石宏跟本沒跑。不但沒跑,反而還迎著他衝了上來!這讓光頭大為意外,一時間並不太好使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且石宏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隨即他就看到一顆燃燒著熊熊烈焰的拳頭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麵。
“轟!”
滿眼流光溢彩,火焰四射,激情蕩漾。惡漢一聲慘叫,鼻子被砸的鮮血長流,他人也倒飛出去幾百裏,翻滾的好似輸急了的賭徒紅著眼憋足了勁扔出去的骰子。
“混帳小子你給我等著,敢在我們南雲氏門口撒野,你死定了,你今天死定了!”光頭惡漢以一個很不雅觀的姿勢摔回了輔星當中,顯然搬救兵去了。
石宏悠然的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九道雙首真火龍脈加持的拳頭上,火焰熄滅,冒起了一股輕煙。石宏一撇嘴:“這個氏族,看來要好好調教。”
石宏眉頭一皺,感覺到整片星域內靈能泛起了一絲絲異樣的波動。他心中有些驚訝:南雲氏僅僅一個二流偏上的氏族,竟然能夠布置星陣,顯然這又是火師百勝的手筆了。
那光頭惡漢在南雲氏中地位頗高,竟然為了他一個人,動用了氏族的機密武器:星陣。
石宏有些心疼,這把家玩意兒!為了找回麵子,竟然動用了星陣,難道他不知道動用一次星陣要耗費多少玉髓嗎?這南雲氏以後就是自己的了,這光頭現在敗的可是自己的家啊!
星陣一動,整個南雲氏都被驚動了。立刻便有一道傳訊玉符從主星當中飛出來,落在了輔星上。
傳訊玉符炸開一片細碎的金光,化成了一名威嚴老人,對著正在操縱著星陣的光頭惡漢責問道:“角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擅自動用星陣了?”
光頭南雲角生硬的擠出了兩滴眼淚,他臉上本就被石宏揍了一拳,哭天搶地的大叫著:“叔叔……”
那老者也看到南雲角臉上的傷了,當即憐惜大怒:“可是外麵那人做的?”
南雲角“含淚”點頭,模樣委屈的好似個小媳婦。老人大手一揮:“放手去幹,出了什麼事情,我給你兜著。”
南雲角得了尚方寶劍,更是頤指氣使,指揮著周圍那十幾名氏族仆役,將玉髓一車一車的倒進了星陣之中。那些仆役都是暗中搖頭,心底鄙夷南雲角的為人,表麵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的情緒來。
星空之中,一道道回旋的光線慢慢放出了光芒。滾滾的靈能在那些光線之中流淌著,平靜之下,暗流湧動。石宏明顯感覺到周圍星域中有一股壓迫感傳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沉重。
他冷哼了一聲,左眼瞳孔光圈一轉,道法之寶如同一輪新月當空升起。銀月光環抵擋了那沉重的壓迫感,石宏知道跟南雲氏的人說不清楚,隻是用玉符聯係了火師百勝,讓他快些趕過來。
火師百勝還以為石宏等的不耐煩了,趕緊加快了速度。過了一會兒又覺得這樣應付石宏似乎有些怠慢,連忙施展了神通,聯係了南雲氏的家主南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