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雨要比很多人想象的下的久的多,而且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雨順著赤城標誌性的劍簷滴落在歇腳的門前,更像是一把把的利劍的劍氣一般,這也是赤城這座號稱是劍之帝都的城池裏麵獨有的萬劍急墜的景象。
初秋的涼意讓許多人都忍不住的裹緊了衣衫,當然也有觀雨自在人,享受著初秋本身缺乏的涼爽。
雨中,不斷有蓑笠客走過,雖然方向不一,但是更多的卻是有將城主府周圍的客棧都住滿的趨勢,這些外來客也根本不會和那些將價格漲了又漲的客棧掌櫃討教還價。
每個抖擻著身上的雨衣入內的時候,雖然都帶著似乎像是債主見到欠了自己好多錢的人一般的客棧招待,但是卻也沒有人會拒絕這些來客。
更多時候,這些客棧,這些驛館便是城主府最靈通的耳目。
一道一道的消息不斷通過雖然算不上隱蔽也算不上高明的手段傳導向城主府,這些行為並未受到城主府的授意,但是依舊有人願意如此作法。
很多人都在等著,很多人都在看著,傳承了數千年的赤城劍室到底會以什麼樣子態度迎敵,又或者又會暴露出怎麼樣的驚天手段,然後又會以什麼樣子的姿態——站著麵對生死,又或者卑躬屈膝。
後者,又或者前者,所有的一切最後極有可能出現的結局是無敵之城最後的神話或許不保。
城主府中,聽雨亭中,欒紅衣看著外麵的雨落芭蕉,既有韻律的聲音讓她極為享受,這樣子依偎著愛人聽雨落芭蕉,看遠處萬劍急墜,又或者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場景。
她看著費玉,即便知道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這次,真的不走了嗎?”
以費玉之能,隻要拋開了這座城,未必沒有再次隱姓埋名饞喘的機會。
費玉輕挲欒紅衣的臉頰,微笑道:“不走了。”
走不了,不想走,又或者不必走。
“這些年都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
她的辛苦,其中心酸,便是身肩這座劍都,因為她是赤城皇室血脈,所以她委屈了她那驕傲的性格,從二八年華卻也再未出城,更是在無數的鮮血黑暗中從天真變得狠辣。
他的辛苦,其中心路,本就天縱奇才,卻偏居一隅,終日隻能惶惶度日,忍受著思念,忍受著嘲笑,以荒誕不羈的色彩顯世。
。
一疊疊的情報被送進城主府,雖然欒紅衣從未看過,但是卻有城主府的和欒世成同輩份的管家親自審閱。
青州血月宗,瀾州紫眼門,幽州鬼斧派。中州九劍閣,應州明陽書院。中州千葉門。
越往下翻,看的越是觸目驚心。
“中州軍皇殿,其中四品偽通玄之境十二人,三品之小通玄之境的有七人,二品大通玄之境有三人,剩餘三名修為不明,一百裏以外,均乘地龍而來。”
一張鮮紅色的消息情報上寫著。
這則消息則是讓向來淡定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的老管家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了,劍都和魔門都不算在宗門之內,但是若是真的要算宗門的話,那這世界上肯定會有五大宗門,而這軍皇殿更是勢力隱隱蓋過另外兩大宗門的存在,隻因為他的建立者,是上一代修為逆天的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