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讓我嫁,我便嫁了,他們讓我嫁,我便嫁了。”欒紅衣說道:“我又何曾愛過他們,而且我不愛他們,自然也不會讓他們碰我的,他們不願意或者受不住,想來碰我,那麼殺了便是。”
“好。”費玉哈哈一笑:“好一句,殺了便是,那今日,有那些人該死,殺了便是。”
“費玉,你以為你是誰?是劍聖又或者刀皇?”林奇說道:“我知道你天賦妖孽,要知道這裏是墳城劍都,能人輩出,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敢說這句話。”
“有酒嗎?我已經十二年沒喝酒了,饞的要命。”費玉置若罔聞,卻朝身後的欒紅衣說道。
晏子青知道,費玉是不喝酒的,但是此刻卻忽然是要喝酒。
“酒早就給你備好了。”欒紅衣說道。
一掌擊出,地麵凹陷出一個大洞,三壇蓋著封泥,已經有許多年未曾露麵的酒終於是露出天日。
這裏也是十二年前那個曾經舉辦婚禮的婚堂,那也是當日的婚酒。
“當年的酒?也好,十二年了。”
費玉將酒拿出,然後仰起脖子大喝了一口,直叫爽快。
費玉呢喃:“這酒我很早就想喝了。”
“現在,也不晚。”欒紅衣嗬嗬笑道。
墳城血酒,飲酒便要見血。
“今天這些人都要是殺嗎?”費玉問道。
欒紅衣說道:“能殺多少是多少,殺不完,我來殺。”
這樣子殺氣騰騰的話語,卻更似兩人之間情話綿綿。
晏子青看到費玉的身上,又開始冒出黑氣了,本來便是有些晦暗的天空,越發顯得詭異和莫測了,費玉每踏出一步,天色便黑一些一般。
費玉回頭看了一眼:“現在知道當年,為什麼我最後選擇離去了嗎?”
“早便和我說就好。”欒紅衣搖搖頭:“我又怎麼可能嫌棄你呢?”
“我曾經殺過你的祖父。”費玉無比抱歉的說道:“我很抱歉。”
“這便是你離我而去的原因,你真是有些傻。”欒紅衣說道:“而那又不是你。”
“你都知道了?”費玉說道。
“嗯,懂了,這些事情我都想了十二年了,你說我是個本姑娘,但是再笨——再笨我也應該猜到了其中的緣由了。”欒紅衣笑道。
“我為了你悟出了五式刀決。”費玉點頭道:“就請你慢慢的看,慢慢的賞。”
“暗黑幽冥決。”
這裏識貨的人還是挺多的,包括三大家族的家長都一樣,自然認得這是七大魔教神功之一。
林奇的眼睛瞳孔巨縮:“費玉你居然是魔教中人?”
“欒紅衣,你自甘墮落,居然和魔教之人為伍。”徐長信和許暢厲聲喝道。
“他若是魔,我成魔又如何?”欒紅衣吟吟笑道。
“引刀!”
“未舞!”
“絕殤!”
“登天!”
“離恨!”
紀念離愁的五式刀決…卻成了費玉敘述思念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