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是病人不容易察覺的副作用。
比如,在造成相同機體損害的情況下,腳癬就比臉癬更好,頭痛就是比肌酐指標升高更過分的副作用。
尤其是降壓藥這種需要長期服用的藥品,病人的服從性是很重要的,吃了藥,每都硬,那也不是事啊。
這還是最基本的一點,若是硬壞了弟弟怎麼辦?
臨床醫生們首先想到的都是罰站,都怕西地那非把人給站壞了。
隔著一個房間,魯陽也被問急了。
其實第一句話出口,後麵再就沒那麼羞澀了,尤其是兩個鐵血大老爺們配著證件話——那可比製服還帶感——魯陽在便衣的連聲威脅下,氣道:“我這麼吧,我反正也是沒兩的人了。趁著還能立起來,我就願意過幾正常日子。怎麼的?我得病了,就不能過正常日子了?”
“怎麼就叫正常日子?”懷揣證件的便衣,問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正常。
“怎麼的?我還要學給你看不成?”魯陽諷刺的回答。
便衣嗬嗬一笑,道:“你要是願意學,我也無所謂。”
“你……”魯陽終究是年紀大了,不像是毛頭子那樣,罵就罵出來,卻也是氣的將一杯水給喝光了。
“想想怎麼,問題還是要麵對的,它又不會自己消失。”便衣的聲音穿透性很強,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單麵玻璃後麵的臨床醫生們,亦是一臉嚴肅。
“現在看,西地那非的安全性測試,是有漏洞的。”站在楊銳身旁的醫生,盡可能低聲的對他道:“動物實驗期間,沒有確認到的毒副作用,在一期臨床的時候,也可能被患者有意過濾了。”
“或許是在高血壓症狀下,副作用才更容易顯現。”旁邊的醫生也悄然補充了一句。
就這麼的房間,想要避開人也不可能。
楊銳的表情有些生動。
他的兩頰微微的顫動,像是被消息震動了。
老實,楊銳真沒想到,在場的臨床醫生們如此實在。
但是,換個念頭來想,身處於80年代,生長於60年代的臨床醫生們,或許真的認識不到“男人們從此站起來了”的意義。
國內如今執行的還是醫藥報銷製度,賺錢的醫藥公司有,但能賺大錢的醫藥公司基本沒有。
國內的醫藥專家們,更多考慮的還是延續和維持生命,而非提高生命質量。
可以,長期穩定的服用降壓藥,已經是中國醫生們認識的極限了,放在10年以前,很多中國人還都不知道什麼是高血壓呢。不疼不癢的疾病,哪裏需要在乎啊。
就是再多一些國際思維,醫生們其實也不會太考慮西地那非站起來的功效。
輝瑞也不是第一時間就嚐試開發偉哥的。
西地那非站起來的功效,既沒有得到驗證,也就不能讓醫生們認可。
更多的,還是讓人聯想到種種更複雜的情況。
“你們有什麼想法?”楊銳不能給西地那非站台,理論上,他不應該知道有關的信息呢。
“我們得找到所有參加了臨床實驗的受測人,對他們進行全麵體檢,尤其要增加談話環節,著重檢查生殖方麵的指標。”一旁的臨床醫生很快給出了答案。
像是西地那非這種藥片類的藥物測試,隻需要參加臨床實驗的病患按時來取藥並服藥就可以了。如果是國外的臨床實驗中心的話,臨床二期階段的補助,主要就是往來的交通費和餐補,誤工費都很少給。
為了全麵的測試,參加實驗的病患也不是相同時間來服藥的,此時起碼有上百人是落在外麵的。
發現了突發的副作用,緊急召回受試人,這是應有的程序。
楊銳毫不猶豫的道:“可以,我讓黃茂去協調。”
“我覺得可以請官方出麵,這樣能快一點,我們還不知道副作用的危險程度。”
“有病人願意為了它偷藥,不定就有病人會隱瞞症狀。”
“的確有這個可能,為了繼續服藥,很可能甘冒風險。”
“這對臨床實驗的威脅是很大的,一定要盡快找到所有人。一旦有人出現生命危險的話,二期測試的通過率就會大大降低。”
來自銀行的王曉樹越聽越著急,忙道:“那快點啊,別來去了,快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