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抗瘧藥是為了資助正陷入越戰的北越。當時的越南戰場,武器殺死了很多人,瘧疾造成的影響也沒弱到哪裏去,在越美軍四年間因瘧疾減員80萬人(非傷亡),是戰鬥減員的四倍。美國人為此專門成立了抗瘧委員會,華爾特裏德陸軍研究院一口氣初篩了14萬種化合物……中國也收到了越南總理的求援,亦是慌慌忙忙的組織了數萬名科研員,嚐試攻克這個難關。
想在樹林子裏打仗,就得有這個。
藥做好了以後,做了人體試驗嗎?傳,在研發過程中,為了證明某個階段的青蒿素可用,某研究員“毅然”將之服用,證明了安全性,從而將項目推進了下來……
之後,成藥想必也是盡可能的做了實驗的,否則,你怎麼知道藥效如何?是治病救人的藥,還是毒害指戰員的偽劣產品?
差不多時間,陶其敏教授在助手的幫助下,給自己注射了她研發的第一支乙肝疫苗。書籍上的解釋是:當時的中國不具備疫苗敏感性和安全性試驗的條件,為了“疫苗”早日應用於人體,陶其敏毅然伸出手臂……
其實,原本是不用那麼毅然的。
這麼搞,與幹將莫邪將自己投身火爐有什麼區別?
如果有完整的臨床試驗中心,首先做動物安全性試驗,藥品的毒性就在可控範圍內,因為動物安全性試驗做到後麵,都會進行超高毒量的測試,之後的臨床一期,唯一考慮的因素也就是安全性,通常來,正常劑量的服用,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當然,例外總是會發生的,但這是現實的世界,不做危險可控的冒險,難道世界就會對你露出微笑嗎?
難道所有人都要躲在前輩的“毅然”背後生存嗎?
或者,就讓歐美日韓的傻瓜們為我們測試藥品?
然後,當非典或者禽流感爆發的時候,等著歐美日韓的傻瓜們按照每8時,每周5的工作進度給中國人開發新藥嗎?
若是再有一次特異性更強的病症發生呢?
018年初的流感,在世界衛生組織的評判中,中國就處於“區域性爆發”狀態,如果不是流感,而是致死性或致殘性更強的病症呢?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絕對的安全的。
住在一顆隨時有可能被行星滅族的星球上,停滯不前,就是等死罷了。
楊銳也是盡可能的將臨床實驗中心放在了遠離媒體圈的地方,但他能做的就是這樣了。
好在,目前的網絡媒體並不發達,輿論還處於政府的控製之下,否則,語言暴民們可以輕易的摧毀一個項目。即使他們第二就要去醫院,成為某個新手醫生的試驗品,他們也不願意同族人為專家貢獻一分力量,哪怕其所冒的風險,隻有躺在新手醫生的試驗台上的百分之一。
劈劈啪啪!
鞭炮聲中,河東大學臨床實驗中心宣布開張。
首先入內的,卻是一批實驗動物。
可愛的白鼠,可愛的大白鼠,可愛的兔兔,可愛的鴿鴿,可愛的狗狗,可愛的猴猴,可愛的大猩猩,可愛的大狗狗,可愛的大鴿鴿……(別攔我,我能數三千字的動物)
西地那非雖然是做過動物安全性測試的,但楊銳還是決定驗證一番。
臨床實驗中心的首開項目以動物實驗開局,大約也更容易令人接受。
記者們在宣傳幹部們的監視下,審慎下,末了拿著大紅包,開心的走人了。
在臨床實驗中心的事情上,楊銳是極其謹慎的。
而負責實驗的醫生們,對於降壓藥西地那非,也是如此之謹慎。
所有人都期待著,西地那非能夠有創造性的降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