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BB,來自中國的報道……”
“這裏是法新社,來自中國的報道……”
“這裏是鳳凰衛視,這裏是鳳凰衛視……”
主持人背對大門,麵對攝像機,一個個露出迷人的笑容。
楊銳遺傳工程實驗室麵前,儼然變成了外國媒體歡聚一堂的鬧市。
他們用攝像機拍一遍視頻,又用照相機拍一批照片,不時的要求調整一下旗幟和標語的位置,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
十幾名治安大隊的幹警圍攏在四周,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模樣。
門前擺拍的學生們人數不少,卻不是問題所在。真正令人撓頭的是數十名外國記者。他們有攝像機有照相機,身邊還有幾個國的外交人員跟著,煞有介事的維護新聞自由,實在令普通民警動彈不得。
就國內某些領導的尿性,今的事情隻要不能完美解決,那就是誰做的最多,被追責的可能最大。
洋大人是不好惹的,普通民警也不願意惹。
大家本來就是開開心心的巡個邏,順便試試車練個瑜伽什麼的,哪想得到,竟然要背著丟工作的重責。
鍾隊長更是後悔不迭,總算知道局裏為何痛快的給了他一輛車。
“燙手啊!”鍾隊長站在外樓的頂層,隔著兩層玻璃望著下麵,也不知道是在什麼。
楊銳陪著他一起,笑道:“本來就不是件簡單事。”
“實話,這個事,我的肩膀擔不起來啊。”鍾隊長望了楊銳一眼,推卸的想法抹都抹不掉。
楊銳隻笑笑,道:“我倒是擔得起來,要不然,您看著,我派實驗室的保全出去處理。”
“怎麼……處理?”
“驅散人群,收繳設備,要不然呢?”楊銳笑笑。
“這個……”鍾隊長暗自咋舌,心裏更後悔了。用他們治安大隊的話,這是要開片啊。但您開片就開片唄,讓我們看著算是怎麼回事?
“我們楊銳遺傳工程實驗室,是國家重點項目,保全部也是正式的編製。”簿耿鑫站在楊銳身後,補充道:“不過,為了避免各單位有誤會,我們是希望鍾隊長派幾個人,先出去明一下。”
“明什麼?”鍾隊長連連搖頭。
“先禮後兵嘛,由你們的人,證明政府是不支持他們的。之後,我們再以單位的名義處理此事。”楊銳半是解釋,半是明。
要最開始的時間,楊銳還是很緊張了一番的。幾十家媒體的集體采訪啊,就算全都是好話的媒體,那也是盛大的新聞發布會了,值得緊張一番了。更不要,腳下的這些媒體,大部分都不準備好話。
但是,稍微觀察了一陣子,楊銳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因為他發現,腳下的這些媒體,不是大部分都不準備好話,而是一個願意好話的都沒有。
不是沒有願意好話的媒體,而是好話的媒體,都不會串聯起來,在這個時間點跑過來堵門啊。
楊銳覺得,既然如此,那就幹脆用另一種方式去處理好了。
克隆給人帶來的恐懼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它的種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令人迷惑了。
普通人聽克隆,或許還會思考一下利弊。
媒體聽到克隆,那簡直就是一場聖餐,非給你撕的血呼啦炸的,恨不得將細胞都給撕碎了,才能顯的出水平來。
尤其是預設了立場的記者們,甭管是查資料還是問人,總歸是能做出一堆堆的聳人聽聞的結局。再給好萊塢一段時間,各種借概念的片子也就該上市了。
所以,在楊銳看來,這種時候,講道理都是沒什麼用的。
當年蘇格蘭人做出多莉的時候,家都險些被媒體和環保主義者拆掉。
楊銳地處中國,沒有那麼多的破事兒,但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記者和環保主義者,還是開始了他們嚐試與攻勢。
退縮還是抵抗呢?
退縮就召開發布會,各種明,各種解釋,各種委屈……風聲過了,興許就沒事了。
如果是在國外的話,不是牛到一定的程度,比如愛因斯坦的級別,那基本就隻能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