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吧。”胡燕山不由自主的摸出另一個本子,一步步的對照著黑板看。
他其實記得大部分的解體過程,隻是需要確定一下。
胡燕山對的很認真,差不多是一個符號一個符號的看下去。
第一排,正確。
第二排,正確。
第三排,答案裏沒有,胡燕山因此振奮了一下。
然而,第四排似乎又是正確的。
……
他一排排的看下去,隻覺得楊銳的答案隻是多了幾個步驟,似乎更加詳細了。
這其實是楊銳做補習老師以後所養成的習慣。有些看似簡單的步驟,興許就是學生所不明白的,所以,多寫幾步,興許就能解決一名學生長久以來的疑點。
另一方麵,楊銳也鼓勵學生多寫步驟,就像其他老師經常倡導的那樣。
省略步驟的寫法固然又輕鬆又帥,但在很多時候,往往一個不心就會丟掉更多的分,多寫的步驟就像是買一份保險,它不能讓你得更多的分,但它能做到止損。
在數百萬人參加的大型考試中,購買一份保險絕對是明智之選,比耍帥更重要。
當一項重要的考試分數出籠以後,沒人在乎答題的過程,隻在乎分數高低。
“對嗎?”楊銳停筆問胡燕山。
胡燕山“啊”的一聲放下記答案的本子,然後就不知該什麼了。
楊銳微笑著將寫著題目的習題冊丟到了講台上,看著胡燕山不話。
如果要評選一個尷尬時刻的話,現在能排在胡燕山所遇的前三位。僅次於學當眾拉褲子。
盧老師拿起講台上的習題冊,翻到最後看了一會,接著比較黑板上的答案,也陷入了沉默。
“變化太大了。”他的聲音隻有前排的同學能聽到。
“這麼,我的答案是對的了?”楊銳笑著問。
盧老師微微頷:“對的。”
“所以,我是真開竅了。”楊銳轉了個身,麵向全班同學,單手放於胸前,彎腰三十度鞠了個躬,笑道:“歡迎各位同學參加我的學習組,開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對了,我的學習組,是要寫書麵申請了,光是空口白話,可是不行的。”
他先前這樣的時候,許多學生還嗤之以鼻。
然而,有了令人驚詫的成績以後,眾人對他的學習組的看法也就不同了。
當場就有人喊了出來:“書麵申請寫什麼?”
“就為什麼加入學習組,加入以後想怎麼做,你能接受多大程度的約束,最後,假如你讀了大學想做什麼,畢業以後會怎麼做。”楊銳沒有避著盧老師。學校就這麼大,避也避不開。另一方麵,學習組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他的計劃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而且達到目的。
學生們激烈的議論起來。
許靜盯了一陣黑板,也問:“劉珊,你要不要加入那個學習組?好像有用的樣子。”
“啊……我不知道。”劉珊略有慌亂,她的腦中莫名奇妙的回想起楊銳適才微鞠躬的樣子,不禁與電影中的各種場景做起了比較。
楊銳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平靜而自信。
第二節課,盧老師將卷子還給了楊銳,默默的開始講題。
楊銳不,他決定先觀察幾再。
大家都在觀察楊銳,後者依舊鎮定自若。
直到第三節課,物理老師進門,再將一份百分卷交給楊銳,方才湧起又一輪的討論。
楊銳用類似的流程,解釋了物理老師的疑問。
接著……
第四堂英語課,讓大家稍稍鬆了一口氣。
楊銳87分的成績雖然穩穩的排在全班第一,可它畢竟不是滿分了。
這總算讓回爐班的同學們,從無邊的夢幻感中解脫出來,並在午餐時間,好好的討論了一番。
到了下午時間,已經開始有人繼續詢問細節了。
就連胡燕山都變的猶豫不決。
考大學是一種滲入骨子裏的誘惑,而楊銳的表演,確定無疑的催化了這種誘惑。
胡燕山不知道楊銳所謂的不讓他加入自己的學習組,有幾分真實,但他確實不想自找沒趣。
“他也就是物理和數學兩門課厲害,沒啥了不起的。”胡燕山刻意的忽略了非滿分的英語,不停的給自己以暗示。
直到化學老師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