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咩有理會穀鄭立的發愣，繼續問：“我們調查那家日料得知，你和陳佳佳一起吃了午飯，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穀鄭立從旁邊的抽紙盒裏抽出一張紙，慢慢的擦拭衣服上的湯汁，雖然已經於事無補，但他還是擦的很認真：“我和她爸爸是同學，她幫爸爸帶東西給我。”
“那為什麼不在學校直接給，而要跑那麼遠去吃飯？”林蕭夾起一顆餃子，卻沒有吃。
穀鄭立又重新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巴，靠在椅背上認真的看著林蕭：“那天我去看我妻子，佳佳給我打電話說有東西要給我，我原本是想回去學校拿的，但是她說她想吃那附近的日料，所以我就讓她過去了。”
“既然隻是和學生吃飯，為什麼要帶著口罩？而且根據服務員的描述，吃飯期間你一直沒有抬過頭，像是故意不想讓人看到你的臉。”
穀鄭立認真的盯著林蕭，身體稍稍往前傾：“你懷疑我？”
林蕭回視他的目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會懷疑任何人，但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疑人，包括你，包括我！”
兩人靜靜的注視對方，空氣中似乎有某種情緒在傳播，好久之後，穀鄭立重新靠回去：“好吧，那天我感冒了，不想傳染給別人，所以戴著口罩，不吃飯是因為沒胃口。”
好像所有的回答都很合理，但是林蕭並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如果穀鄭立真的是凶手，那他之前說的所有話都不可信，可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穀鄭立就是凶手。
林蕭不再說話，低頭快速的吃掉幾乎已經冷掉的餃子，穀鄭立坐在對麵看著他，過了好久才開口：“陳佳佳和李娟是同一天死的？”
“嗯，同一天，幾乎同一時間，還是同樣的作案手法。”林蕭自嘲的笑一聲。“就像複製粘貼的一樣。”
穀鄭立把手放在桌麵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打桌麵：“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凶手究竟是怎麼完成的？”
這也是林蕭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他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巴，也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窗外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夜色發呆。
“所以，你才找到我，問催眠術能不能讓人自殺？”穀鄭立繼續問。
林蕭轉過頭看著穀鄭立，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最後都一無所獲，他深吸口氣：“沒錯，這個案子太詭異了。”
“詢問湯鳳雲的事情也和這件案子有關？”
林蕭突然有些氣惱，明明是他來詢問穀鄭立的，最後卻反過來被他詢問，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不動聲色的點頭：“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
穀鄭立若有所思的點頭：“湯鳳雲的失蹤確實挺奇怪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憑空消失了一樣。”
在說這些的時候，林蕭始終觀察穀鄭立的表情變化，可一點發現都沒有，如果他真是凶手，林蕭都有些開始佩服他強大的心理和演戲的天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