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香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是被殷雅馨說動了，她趕緊繼續說：“別害怕，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我是警察，警察可以保護你，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
“鬼，有鬼，她來了，她來了！啊……”張冬香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被子底下傳出她悶悶的喊叫聲。
站在醫務室外的眾人聽到叫聲，立刻就要衝進來，卻被林蕭攔住，他相信殷雅馨可以應付裏麵的情況。
殷雅馨也被張冬香突然的喊叫聲嚇一跳，她拍了拍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靠近床邊，柔聲說道：“沒事的，現在是白天，鬼不會來，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
她突然想到林蕭提過李娟曾經的驅鬼符，立刻又加了一句：“我可以陪你去求來驅鬼符！”
張冬香立刻停止叫喊，但是依然沒有拉開被子，殷雅馨吐口氣，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她在床邊坐下，輕輕拉開被子，卻看到剪刀掉在床上，張冬香滿手都是血，她卻完全不在意，隻是抱著雙腿小聲哭泣。
“別哭別哭，沒事了，你現在很安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可以幫你。”她說著站起來去旁邊的桌子上把剛才給醫生包紮用的紗布和藥水拿過來，“把手給我，傷口需要處理。”
張冬香抬頭看著殷雅馨，眼淚更多的滑落，但還還是乖乖的把手伸出來，她聲音嘶啞的問：“你真的會幫我求到驅鬼符嗎？她還會找我的，她說要殺了我！”
殷雅馨皺起眉頭：“她是誰？”
張冬香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死死的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是鬼，是鬼，她來報仇了，她要殺了所有人！”
“那……你認識她嗎？”殷雅馨一邊細心的給她塗藥一邊問。
張冬香抬頭看著虛空，似乎在想什麼，過了好久，她慢慢低下頭，緩慢而堅定的吐出兩個字：“學姐！”
殷雅馨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盯著張冬香：“你說那個人是你學姐？”
“鳳！”她很輕很輕的吐出一個字，卻讓殷雅馨的脊背瞬間僵硬，這個字對她來說，也是敏感的。
安撫好張冬香，她收拾東西站起來出去，同時拿走了那把沾著兩個人雪茄的剪刀，留下張冬香一人縮在角落發呆。
剛出醫務室大門，陳達就忍不住問：“她說了什麼？”
殷雅馨看看教導主任，認真的說：“鳳！”
林蕭的臉色立刻變了，這件案子果然和二十年前突然失蹤的湯風雲有關，他揉了揉眉心，突然轉頭問教導主任：“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教導主任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問這個，一邊用手帕擦汗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算起來有差不多二十二年了。”
“那……湯風雲這個學生，你應該知道吧？”林蕭直接問。
教導主任臉色驟變，踉蹌的後退兩步，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她是二十年前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