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清遠的額頭上慢慢密布了細細的汗珠。鳳舞天在旁看了,心裏感激,忍不住拿著帕子上前去,幫他輕輕擦了擦。
清遠睜開眼睛,朝著她微微一笑,收了雙手。鳳舞天趕忙扶住風影,清遠站起,兩人合力將風影扶著平躺在了床上。
清遠轉身對盧娘說:“你去拿紙筆。”
盧娘急匆匆去了,不一會拿來。清遠在紙上刷刷寫下幾個藥名,對鳳舞天說:“你們拿著這個藥單去藥房抓了回來煎水給他喝了,一劑藥,便能將他體內的餘毒肅清。”
鳳舞天拿著藥單轉身就要走,卻被盧娘攔住:“小姐,我去吧,您忙了大半夜的,休息一會。”
鳳舞天確實也累了,也不做推辭,任由她拿著藥單去抓藥了。
等著盧娘離開,屋子裏就隻剩下清遠和鳳舞天還有昏迷的風影。
鳳舞天轉頭,看見風影的唇色已經變紅,心裏略略的放心。她朝著清遠感激地笑笑說:“謝謝你,清遠大哥!”
清遠眸光溫柔:“早就說過,你跟我不必客氣。”
鳳舞天想起什麼,問:“清遠大哥,你也會武功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呢!”
清遠搖頭笑答:“我不會武功。師父隻教會我解這個銀針毒的內功心法而已。為的就是,怕日後寒瀟犯下什麼錯誤,能有我這個師哥幫他收拾殘局。”
提及龍寒瀟,鳳舞天忍不住就是一聲冷哼:“你師父真有先見之明。”
清遠微笑:“寒瀟也不是你想的那麼是非不分。他隻不過是從小受過一些苦楚,性子有的時候執拗,脾氣暴躁而已。這些年,他已經成熟穩重了不少。我想這次,其中定然是有些什麼誤會吧。”
鳳舞天從鼻子裏嗤出一聲,沒有說話。自己和龍寒瀟之間的過節,已經不是這麼一件兩件事了。具體的,他們不知道,當然是這樣說。但是她卻深深覺得,龍寒瀟這個人喜怒無常冷血殘酷。她真不知道,他的心裏還會有感情這種東西。
清遠轉頭幽幽地看了風影一會,忽然問:“你能告訴我,你和他的真實關係嗎?”
“呃?”鳳舞天訝異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我覺得,你和他之間不是他救了你這麼簡單。似乎,他對你非常重要啊!他……”清遠說到這裏停住了,好像下麵的話難以說出口。
鳳舞天鄭重地點頭:“沒錯,他對我是非常重要。因為我們是朋友。如果清遠大哥你中了毒,我一樣會這麼拚命的救你,因為你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清遠聽她說出這麼一番言論,似乎呆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笑了一下,喃喃地重複了一句:“朋友……”
他抬眼看著她,眸光裏閃爍著一些東西:“你對我也隻是朋友這麼簡單?”
鳳舞天心兒一跳,忽然間有點心慌。是朋友這麼簡單嗎?她自己有點說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