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裏一直記掛著以後要離開這裏,但是鳳待君和她不同,等著孩子一生下來,更加不可能跟她走了。所以,她真的很希望何宣能夠做了鳳待君的避風港。
何宣聞言,動情地伸手攬住鳳待君的肩頭,朝著鳳舞天點頭:“那是自然的。”
鳳舞天卻無比認真地看著他,慢慢的說:“爹爹,娘親天性純良,性格溫柔。您一定要答應我,日後不管是有什麼事,都要相信娘親,千萬不可受了別人的挑唆!”
何宣臉色認真,重重點頭:“你娘親的性子,為父的當然清楚。也正是因為如此,為父在心裏才會對你們母女有所不同,你懂嗎?”
鳳舞天點點頭,有了何宣這句話,她才算稍稍放心一點。
鳳待君見這父女倆如此和諧,心裏也是高興,拉住何宣一邊笑一邊流淚道:“如此最好了!”
何宣笑著對鳳舞天道:“以後你就不要出府了,我會和管家說,讓他派人將落鳳坊的人叫過來——”
“不用了爹爹。落鳳坊的東西那麼多,叫人過來東西也不容易拿全,總是不方便的,還是我自己過去吧,要什麼都能看到實物,也好說一些。”
何宣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如此也好。那就回頭讓管家給你備頂轎子,讓轎夫們送你過去。好歹你也是我相國府的堂堂六小姐,怎麼也得有點小姐的樣子吧!”
鳳舞天歪頭想了一會,笑道:“如此也好,爹爹費心了!”
於是,相國家臉生紅印的六小姐,得到相國大人的特批,擁有了一頂專屬於她的轎子。什麼時候想出去,什麼時候出去就好,甚至都不用夫人的批準。一切都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幫皇後娘娘繡屏風!
鳳舞天第二天便坐著自己的轎子大模大樣的去了落鳳坊。轎子在落鳳坊停下的時候,引來不少繡娘的側目。
鳳舞天進了落鳳坊,掌櫃的盧娘便親自出來迎接,將她引到後院最裏麵的後廳裏,奉上好茶低頭說:“小姐稍等,坊主馬上就來。”
鳳舞天朝著芍藥使眼色:“你跟著掌櫃的到前麵去,挑選一下繡線的顏色。”
掌櫃的立刻在前引路帶著芍藥離開了。
等著後廳的門關上,風影就像是一陣風般從裏間走了出來,單膝下跪行禮:“屬下給公主請安!”
鳳舞天對於他這樣鄭重其事的行禮是一百個不適應啊,趕忙上前伸手將他拉起來,笑說:“風影,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現在陳鳳國已滅,我哪裏還是什麼公主?”
“不!在風影的心裏您就是公主!”風影倔強地回答。
公主……鳳舞天心裏微微一動,在現代,她鳳舞天還從來沒有當過誰的公主。倒是離奇穿越之後,沾了這個身體的光,她當了一次別人心裏的公主!
鳳舞天的心裏說不出是說什麼滋味,激動有之,酸澀有之,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