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回來之後,臉色憤憤:“定然是大夫人搞的鬼。六姨娘是在她的院子裏落水的,這個大夫又是她請的,不是她是誰!”
鳳舞天臉色陰沉,不說話。
現在矛頭全部指向大夫人,而且大夫人確實動機非常充足。但是,她又隱隱的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大夫人如果要害娘親,多的是機會,為何要在自己的院子裏,那不是自己給自己製造懷疑麼。
還有就是,那個欄杆也許有可能是大夫人弄壞的,但是拉著娘親到欄杆邊上的人是四姨娘,而不是大夫人。而撞她們的卻是三姨娘,難道說是大夫人和三姨娘四姨娘合夥害娘親?
之前吃糕點的時候,明顯的三姨娘和四姨娘就不對付。而且,平素裏她聽到的消息,也並沒有說四姨娘和三姨娘如何親近啊。她們會串通一氣?
就算是她們真的串通了,也沒有必要做得如此明顯,這樣問起責來,不是讓人懷疑麼?
鳳舞天想了半天,沒有半點頭緒。決定還是盡觀其變,慢慢的找突破口。
她囑咐芍藥將雀兒帶回來的藥拿去煎了,然後做成喝了藥的假象,並囑咐芍藥不要跟任何人說自己今日請的是個大夫。
到了晚上,何宣回來,得知此事之後立刻來了喜鳳院。聽說鳳待君動了胎氣,再看鳳待君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兒哭得桃一樣腫脹,頓時勃然大怒朝著大夫人的院中快步而去。
鳳舞天想要跟著去,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停住,叫來芍藥,讓她偷偷去看著點。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芍藥才回來,鳳舞天立刻問:“情況如何?”
芍藥道:“我進不去,隻是拉著大夫人院子裏的灑掃丫鬟問了問,打聽了些情況。隻聽說老爺是去找大夫人興師問罪的,說大夫人是故意把六姨娘推下河去的。大夫人據理力爭,頭頭是道,最後老爺也無話可說了。”
鳳舞天聽了冷哼一聲:“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是她做的,她也不會承認。”
芍藥點頭道:“大夫人當場便對老爺賭咒發誓,說自己一定要查出這件事的主謀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鳳舞天挑起眉頭:“哦?難道說她真的不是這件事的主謀?”
芍藥也說不出什麼,皺眉道:“反正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係。”
鳳舞天卻似沒有聽見,隻是低頭沉吟:“如果不是她,還會是誰呢?三姨娘?四姨娘?”
三姨娘口齒伶俐,說話不饒人,很是招人討厭,而且這次還是她撞的四姨娘和她娘親,她有嫌疑。
四姨娘一向低調,少說話。看上去沒有嫌疑。但是,是她將鳳待君拉到那個壞了的欄杆旁邊的,她是知道那個欄杆是壞的,還是純屬巧合?她也擺脫不了嫌疑。
鳳舞天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瓷瓶,就在剛才,她才剛剛把安胎藥喂給鳳待君吃了,鳳待君的情況看來穩定不少。
看著這個瓷瓶,她就想起了王大夫說的話,他說鳳待君是因為接觸了什麼動氣活血的類似於麝香的藥物,才會動了胎氣的。這就是說,鳳待君差點流產的原因還不是落水,是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