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道:“小姐,你嚇著奴婢事小,要是嚇著太子殿下或者隨便哪個當官的,可就不大好了!”
鳳舞天翻翻眼睛,哼一聲:“若真是被我臉上的畫給嚇著了,我看就他們那個膽子,當什麼也不妥!”
芍藥對於鳳舞天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語早已習慣,也懶得勸她什麼,隻是一個勁地推著她:“小姐,今日老爺大壽,你何必非要搞成這樣?就算嚇不著別人,讓別人說三道四也是不好。”
鳳舞天歪頭想想,拿起筆來,在那蛇身上又添了幾筆,刹那間,一條蛇變成了一片彎彎曲曲的奇怪的藤蔓,爬了她半張臉頰。
芍藥瞧著那藤蔓,嘖嘖稱奇:“小姐,你畫的這是什麼花兒?雖然好奇怪,但是看著感覺很嫵媚呢。”
鳳舞天悠悠一笑回答:“這是我自創的花兒,你去把金粉拿過來。”
芍藥依言把金粉拿過來,鳳舞天用筆站著金粉在那紅色藤蔓的中間勾上一條細細的金線,刹那間,本來顯得神秘而嫵媚的藤蔓,平添了幾分高貴來。
鳳舞天放下筆輕輕讚歎:“果然用了金粉,立時就高大上起來。”
芍藥哪裏能懂什麼叫“高大上”,隻管眨巴著眼睛看著鳳舞天臉上的花兒,有點癡迷。半晌她才出聲道:“小姐,你這花兒真好看,他們肯定誰也沒見過!”
鳳舞天得意一笑沒有說話。他們當然沒有見過了,這隻不過是她自己發揮創造的略帶些誇張的人體彩繪嘛!
她把右邊臉側過來在鏡子裏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越欣賞越佩服自己和這身體的前主。她出創意,身體前主留下的繪畫技藝作為支持,才能畫出這樣的藝術品。
為了配合自己臉上的圖案表現的神秘和嫵媚之美,鳳舞天決定讓自己今天的妝容稍微嫵媚一些。於是指導著芍藥給自己梳頭,上脂粉。
她今日特意把臉頰側麵的胭脂給刷得紅了一些,唇脂也選了最紅的那種顏色。然後,她用手在碳筆上蹭一蹭,打勻了顏色,往眼皮上塗一塗,搞出一種煙熏眼影的效果。
本來她的眼睛就大,現在“眼影”一抹,便顯得眼睛更大更明亮。且不說她臉上的花紋,單單是這一雙美麗的眼睛,一顧一盼之間就要勾了人的魂兒似的。
旁邊的芍藥看著她,眼睛都發了光,愣怔了許久才拍手笑道:“小姐,您美得要把奴婢的魂兒都給勾去了呢,今日去前院,肯定要把那一眾男子都迷得神魂顛倒。”
鳳舞天撇撇嘴,神魂顛倒神馬的就算了,她隻不過是想給自己和母親爭個光而已。
為了配合自己營造出來的神秘氣質,她選了一套紫色的長裙,走起來裙擺搖搖,水袖飄飄,仙得很。
一切準備妥當,她才吩咐芍藥把自己畫的那副仙鶴和鬆樹的畫小心卷好,裝在布袋子裏,一起拿過去。
兩人出了門,在院子裏碰到等著的鳳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