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辰回到紀家是,已是酉時,黃昏落下,天邊興著火燒雲,美不勝收。
並未去別的地方,紀辰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三兩下便登上巨樹,如今的紀辰上樹遠比之前容易,畢竟苦修這麼長時間了。
進入樹屋後紀辰拿出了儲物袋,整整一下午他都在購置接下來所需的材料,花費了接近八千兩銀子,別的不說,這些材料夠他折騰近一年了。
好笑的是一路上小蝶如同街頭老大媽一般,不斷碎碎念,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笑紀辰禁不住羅曼誘惑,產生了一些反應以及臨場時滿頭的冷汗等等,讓紀辰是有臉無處放。
“辰兒,老爹上來嘍?”
正在紀辰點算材料時,巨樹之下傳來老父親熟悉的聲音,不用想,紀辰知道這老頭肯定是準備將自己賣的東西還給自己。
“來吧。”紀辰震道。
隻聽噗咚一聲,紀覺山的身影便出現在樹屋之前,他輕輕推開門,並未直接說明來意,而是轉移方向:“那個……咱爺倆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小子是不是還在為義城以及嚴雨遙的事發惱呢?”
紀辰沉吟片刻,然後臉色認真道:“老爹你放心,這筆賬我一定會好好和他們算的。”
“哎~”重歎一聲,紀覺山滿是皺紋的臉幾乎皺成了一團,一臉囧狀的他語重心長:“辰兒啊,義城紀家就在放在整個羌羽國都是龍頭勢力,他們的勢力大的超乎你的想象,這義城紀家就如同咱們身處這根參天大樹,而最大最粗的樹幹便盤踞義城。”
“咱們豐城紀家隻是依附他們而活,硬要做比喻的話,咱們豐城紀家就如同這參天大樹的散枝,甚至連散枝都算不上,隻是散枝最末端的綠葉罷了,若是義城真要對付我們,都不用他們動手,大風一吹咱們就自取滅亡了。“
“為父實在是擔心你啊。”
紀覺山知道義城是什麼地方,更知道義城紀家的勢力如何恐怖,他們能夠在豐城立足,幾乎全是人家義城紀家罩著的。
紀辰知道現在還無法說服這老頭,索性轉移話題:“聽說今日你帶著兩個長老去拍賣場了?”
“嗯嗯。”紀覺山楞了一下,然後從背後拿出一個長條的絲綢口袋:“本來是衝著那本蠻王記而去的,沒想到洪烈那老匹夫如此豁得出去,倒也罷了,花了他那麼多錢,洪家最近一兩年絕對會萎靡到底。”
“我見沒有蠻王記可買,就隨便給你買了個煉體圖,出自一個不知名的大師,你拿去看看是否有用。”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到紀覺山這話,定會認為紀覺山隻是失去了蠻王記才順便給紀辰買的煉體圖,可經曆了這場拍賣會的紀辰知道,明明就是老爹之前力壓兩個長老,孤注一擲買下來的。
將心頭暖流壓住,紀辰小手接過陣圖,半天牙縫中才憋出幾個字:“謝謝老爹。”
“沒什麼……”紀覺山正想說一些不用謝的話,忽然看到紀辰的手滿是老繭和傷痕,問道:“辰兒你的手怎麼如此傷痕累累?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自殘?”
紀辰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是見元力無法儲存就拚命修煉外功,這個世界上肉身成聖的強者不也很多麼?”
點點頭,紀覺山對這個說法還算是滿意:“修煉需要刻苦,但是別太玩命,千萬別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