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天生僅有普通資質這個點乃是紀嶽渾最刺痛的一個點,從來就沒人敢在他麵前提,今日這紀辰竟敢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讓紀嶽渾十分生氣。
“你之前什麼意思我此刻便是什麼意思。”紀辰十分從容,他從不會因為別人升高音調而膽懼絲毫。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紀嶽渾就是見晴兒和紀辰走得太近,心中不平衡而已,紀辰對這一類人從來不將就。
就連紀嶽渾自己都沒想到如今的紀辰竟然敢對自己頂嘴了,這十年間紀辰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存在,更別說在大庭廣眾下公然頂撞自己了,紀嶽渾嘴一咧,神氣道:“看樣子這十年紀辰表弟對我有些不滿啊?擂台就在那邊,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剛剛是還沒打夠麼?紀嶽渾表哥如果還未盡興晴兒可以再和你比一場。”紀晴兒自然不會任由別人欺負自己的紀辰哥哥。
見晴兒出麵,紀嶽渾臉色更加難看:“隻會靠晴兒嗎?這十年晴兒替你擋下了多少危難?作為一個男人你就不敢有點血性麼?”
“嗬!”紀辰一聲冷笑,直勾勾看著紀嶽渾:“我記得五歲那年對我最殷勤便是你吧?”
說著紀辰將手中戰技合上,顯然已經無法繼續看下去了。
倒是那紀嶽渾被氣的不輕,這紀辰永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五歲那年的確驚豔,那時候紀嶽渾便覺得這是座大靠山,因此比誰有殷勤,誰能想到這靠山倒的如此之快?
如今這件事提起來更加折煞紀嶽渾的臉麵,畢竟十年過去,紀辰已經是大家口中最不堪的存在,隻要想起自己十年前竟然對這種獻過殷勤就一陣惡心。
“紀辰!這十年若不是你老爹一直庇護你,你早就被趕出紀家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還敢如此囂張!”
說完紀嶽渾更是指向晴兒,對著紀辰威脅道:“晴兒乃是我紀家的第一天才,即將成為靈元境強者,就你這懶蛤蟆也想吃天鵝肉?趁早死心吧!不然舞象大比時,我定要將你腿打斷!”
紀辰怎麼說也是族長之子,況且還有個窮凶極惡的二姐在外遊曆,紀嶽渾自然不敢對紀辰下什麼重手,可是一旦到了舞象大比,到時候生死有命,而且能夠朝任意一個族人挑戰,屆時如果將紀辰打殘打死那也怪不到紀嶽渾頭上。
不過說到底,最讓紀嶽渾忌憚的還是紀辰那個二姐,小時候紀家誰人不曾被其毆打?年輕一代誰人不懼怕那個女人?
默默將戰技放入懷中,紀辰並未被紀嶽渾這話嚇到,反而一臉輕鬆,轉身便準備走出藏功房。
“怎麼?怕了?”見紀辰一聲不吭的走掉,紀嶽渾驕傲的說道。
紀辰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紀嶽渾未曾說出半句話,片刻後突然轉了過來,平視紀嶽渾,然後右腿伸出,猛的跺地,豪氣道:“隻要你有膽,舞象大比上我自縛雙臂,就用這雙腿擊敗你。”
目前紀辰對青雲步的理解已足夠深刻,缺少的隻是修為而已,一旦將青雲步掌握,紀辰的確有把握僅靠雙腿擊敗八重元力的紀嶽渾。
將這句話說完紀辰才從容走出藏功房,很是瀟灑肆意,晴兒急忙跟上,兩人背影看上去說不盡的般配。
“也不怕閃了舌頭!”紀嶽渾陰沉著雙眼,怨毒道:“等著吧,平時不敢公然對付你,等到舞象大比老子直接廢了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