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中,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
霎時間,山川、田野、村莊,全都籠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這樣的氣裏,動物們都進入到了冬眠的狀態,顯少而出。但在被雪花鋪滿了的道路上,正有一輛帶蓬的馬車由遠及近緩緩而來,馬車徐徐而行,聲音寂寥而單調。
拉車的馬隻有一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麵,濺起陣陣雪花飛舞。
馬車的前方,一個壯碩的漢子正揮鞭而行,盡管距離還有些遠,但那“駕駕”的喊聲確是傳向了遠方。
駕車的漢子頭帶一頂棉帽,身穿長袍,雙眼炯炯有神,盡管衣袍之上盡被雪花所覆蓋,但還是有一種英氣逼人之感。大雪之中,更是給人一種像山峰一樣高高地聳立,堅強而不可動搖的感覺,便是大雪也無法將他所征服。
一人一車在大雪在映襯之下,更是多了一絲英雄屹立於地之間的感覺。
原本很氣概詩情般的場景,隨著一聲嬰兒般發出的喃喃之聲而突然間變得瞬間有活力了許多。
“楚郎,你有沒有聽到孩童的聲音呢?”馬車之內,隨即響起了一道悅耳般的溫柔之音。
“斐妹,等一下。”趕車之人聞聽之後,回答了一句便身形突然飛起,瞬間有如雄鷹展翅一般,直向前方一顆老槐樹下縱飛而去。
楚郎即楚良,雲海城楚家三爺,同時還是地位境的高手,縱然就算是在楚家,實力也排上前幾之位。隻是飛躍百米距離而己,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隻是一個起落間,楚良便己落到了大槐樹下,正看到一個在繈褓中的嬰兒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向著自己。
盡管大雪紛飛,但依仗著老槐樹的擋風擋雪,那繈褓之上倒沒有飄落半絲的雪花。非旦如此,嬰兒更是不哭不鬧,異常的聽話。
正自在楚良還愣神的工夫,身後響起了女子的聲音,“楚郎?是孩童的聲音嗎?”
馬車內的女子正是楚良的夫人,姓斐名敏,同樣是一名地位境的高手,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車中就聽到數百米之外發出的細聲音了。
聽到夫人之聲,楚良這才回過神來,接下來隻是雙目向遠方一觀,在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之後,即彎腰伸手將嬰兒抱起,返身飛射而去。但他並不知道的是,隨著自己的這一舉動,遠處一道微不可查的身影也鬆了一口長氣。
楚良懷抱著繈褓中的嬰兒飛速回到了馬車之上,此刻,那車簾早被卷起,露出的正是一個臉色有些著急的美麗女子。
女子素白宮服於一身,雅致玉顏、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雖沒有傾國傾城之容,也算是美貌,尤其是雙眼睛大而美麗,透著一股精明強幹的氣韻,更為重要的一點是腹己高高隆起,姿態倒顯得有些慵懶了。
女子就是斐妹斐敏。楚良的夫人,現己有九月多身孕。
“楚郎,可是孩子嗎?”楚良身影未至,斐敏好聽的聲音便己經由櫻桃口中傳了出來。
“是個孩子,隻是不知道他的父母去了哪裏?”楚良一邊著,還回頭望了一眼,似是想要尋找什麼人一般。
“呀,好可愛的孩子啊!”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接過了繈褓的斐敏,低頭看去時,正看到那嬰兒抬頭望向她的一幕。
頭圓圓的,像個皮球,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烏黑亮澤,淡淡的眉毛下麵嵌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鼻子的,像透明的三角形果凍, 微張的嘴還不停地在蠕動,好像要吃奶。最可愛的還是他的手,粉嫩粉嫩的,吹彈可破的皮膚讓人不忍去觸摸。
“是個男嬰!”斐敏觀察的十分細致。
“哦,那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為何放在這荒郊之中,又是這般的大雪,倒是狠心的緊。”楚良聽是一男嬰後,臉上不由露出了氣憤的神色來。來他也是要當爸爸的人了,眼見孩子被拋棄,氣所難免。
“管是誰的呢,即然放於此處,且還是大雪連,想必不想要回了吧。起來與我們相遇也是緣份,那倒不如帶回家的好。”斐敏早己經母愛泛濫,雖然還沒有真正做為母親,但這並不妨礙她對男嬰的喜愛。尤其現在抱在懷中,更是一幅這就是我的,誰要搶就和誰拚命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