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魅魍魎白晝現(2 / 2)

“放屁!”

李通立刻明白,那個叫巨毋囂的傻子為何如此囂張了,原來其家教便是如此,橫著走路早就成了習慣,根本不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

迅速從要腰間摸出五威將軍府從事的官印,他便準備參照大新朝官宦之家的交往規矩,亮明身份,讓對方明白自己並非可以輕易侮辱之輩。誰料還沒等將手抬起,後腦勺處,卻已經傳來了一聲暗器破空的呼嘯,“嗚——”,勢大力沉,避無可避。

“啊!”

李通躲閃不及,隻能藏頸縮頭,身體微曲,盡可能化解暗器對自己的打擊力度,以免被當場砸死。然而,預料中的痛楚卻遲遲未現,代之的,則是一記清脆的金屬與陶器撞擊聲。

“當啷!” 巨毋囂從地上擲向李通後腦的酒碗,被馬三娘用環首刀的刀身格飛,淩空碎成了數片。

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押鹽民壯們,紛紛躲閃,隨即推開窗子,逃之夭夭。巨毋囂一擊未中,立刻從地上挺身而起,兩手各自抓扯下一隻桌子腿,直撲馬三娘,“好玩,好玩,你居然能擋住我的飛碗。再擋一下,看我砸不砸扁了你!”

客棧的桌案為了保證結實,四條腿兒全都是老榆木所做,根根都有半尺粗細。若是被此物砸在身上,哪怕是鋼筋鐵骨,也會瞬間不成模樣。劉秀在旁邊看得大急,立刻拔刀在手,全力保護馬三娘。姐弟兩個使出全身力氣格擋,隻聽“當!”

“當!” 兩聲,耳朵被震得幾乎麻木。握刀的手也疼得厲害,虎口迸裂,鮮血瞬間淌滿了掌心。

再看精鋼打造了環首刀,居然被砸成了兩張弓,再也無法當作兵器使用。而巨毋囂手中的老榆木桌子腿兒,不過各自被砍出了兩個三寸深的缺口,依舊當空揮舞,呼呼生風。

自打三年前詐死脫身以來,劉秀和馬三娘二人,何曾遇到過如此險境。頓時雙雙向後迅速跳步。而那負責看護巨毋囂的家丁,居然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兩人拔出刀,從背後直取劉秀和馬三娘腿。

如果被家丁們砍中,劉秀和馬三娘即便不立刻死去,下半輩子也得雙雙變成殘廢。姐弟二人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丟下變了形的鋼刀,出腳在空中向後猛踢,“嘭!”

“嘭” 兩聲,將兩隻供賓客落座的草墩子踢的倒飛而起,各自正中一名家丁的麵門。

“啊——”饒是草墩子沒多大份量,那兩個家丁也被砸了個頭破血流。劉秀和馬三娘看到機會,毫不猶豫用後背貼向對方,直接又來一個靠山撞,“蓬!”,“蓬!”兩名家丁被撞得慘叫著飛出半丈多遠,貼在牆上,大口地吐血。

“賊子敢爾!”其餘家丁原本還打算看熱鬧,卻沒想到,自家前去偷襲對方的兩名好手,瞬間就全都身負重傷,頓時一個個兩眼噴火,拔出鋼刀,一擁而上,圍著劉秀和馬三娘亂砍。。

“好玩,好玩,居然吐血了!巨毋富,巨毋貴,你們倆真是廢物!”

而他們的主人巨毋囂,卻壓根兒不在乎家丁的死活,更不在乎劉秀和馬三娘會不會被家丁亂刃分屍。將手裏的桌子腿兒相對著撞了一下,轉身撲向怒不可遏的李通,你跟我玩,我保證不一下子打死你!”

“想死,爺爺成全你!”李通知道今日之事斷難善了,拋開跟傻子家人理的僥幸心思,拔刀迎戰。

他自問文武雙全,膂力過人,本以為即便不能跟對方打個平分秋色,暫時應付個十招八招總也不成問題。誰料,才交換了兩招,手裏的鋼刀便被巨毋囂磕到了房梁上,隻能一邊躲閃,一邊全力後退。

“你不行,不如那個娘們!”

巨毋囂得意的哈哈大笑,兩根桌子腿招招不離李通腦門兒,“差得太遠!花架子,不好使,白長了一個大塊頭兒,原來隻是一塊臭狗肉。”

“你才是一塊臭肉!”李通羞得無地自容,這才意識到,先前跟馬三娘交手之時,對方也沒想要自己的命,所以才勉強應付了個平局。

一邊大聲叫罵,他一邊全力後退,本想將巨毋囂先引到門外,以免其再度去追殺劉秀和馬三娘兩個,卻不料,左腳忽然踩到了半截落在地上的門框,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仰麵朝栽倒。

“敢罵巨毋囂,巨毋囂打死你也白打!”

傻子巨毋囂見到便宜,迅速跨步追上,兩隻桌子腿兒毫不客氣地淩空揮落,“呯!”,紅光飛濺,血灑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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