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花顏又下賭注的空檔,他揮手招來一名端茶送水的夥計,笑著附在他耳邊,“去告訴程掌事兒一聲,就八下八賠,不足為慮。”完,又回頭瞅了一眼,眼見花顏又輸了,改口,“九押九賠,沒戲了。”
那夥計點點頭,匆匆去了。
廝都懶得看花顏了,想著這姑娘雖然貌美,但運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差,九押九輸,可惜她的婢女了,顯然不願,如今也隻能是抵給這順方賭坊了,若是運氣好,公子看中留了送哪個府邸做婢子侍妾,以後生活不會差,若是運氣差,不得公子看中,打發牙婆發賣去窯子裏也隻能怪她命太苦跟了個這樣沒本事竟然還來玩賭的主子。
他正想著,花顏忽然扭頭對身邊的秋月,“乖秋月,還不快用你的帕子來給你家姐我擦擦汗,沒準帶了你香味的帕子就能給我染了好嶽讓我時來運轉呢。”
秋月瞪著花顏,不情不願地伸手入懷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根本沒有的汗。
花顏笑開,伸手拍拍她的臉,溫柔地,“真乖,我定把你贏回來。你這麼貼心,我可舍不得把你抵在這裏。”
秋月有些恨恨,提醒她,“開局了。”
花顏見眾人都看她,唯獨她還沒下注押寶,笑著,“壓大。”
眾人都齊齊“嘁”了一聲。
那廝想著馬上她就能領了這婢女離開了。
莊家開局,眾人圍著喊,唯花顏是大。在一片的篤定聲中,莊家揭開謎底,先是一片靜寂,接著,眾人哀嚎一聲。
花顏以一贏十,一局翻本了還多了十兩。
廝也訝異了,想著這姑娘今日這衰員真過去了?竟然還真讓她翻本了。
花顏伸手攏過一堆銀子,拿出十兩捏在手裏,其餘的推給廝,“看來女兒家的香粉帕子真是轉閱好物件,我這婢女與順方賭坊無緣啊,這是百兩,勞煩二哥去還給那胖掌事兒,就我多謝他。”
廝收了銀子,點點頭,問了句,“姑娘可還玩?”
花顏正高興,毫不猶豫地點頭,“玩啊,剛轉運,哪能不玩?”完,便一指不遠處,“我去試試那個牌九好不好玩。”著便過去了。
廝也懶得再理她,靠著剛有點兒好運氣就繼續不要死活玩賭的人多的是,但願今日這麼美的姑娘別把自己賠在這兒。他轉頭,抱著百兩銀子走了。
程掌事兒看著拿回來的百兩銀子,也不以為意,擺擺手,“行,甭理會了,讓她玩吧!把自己輸聊話,這麼美的姑娘,極是少見,沒準公子會看中留在自己身邊暖床了。”
劂點頭。
程掌事兒萬事謹慎了二三十年,坐鎮順方賭坊十年,執掌順方賭坊諸事,從來沒有出過大事兒,就在這時,他怎麼也沒料到,就是這樣兩個柔柔弱弱,溫良無害,幾乎被他認定會留下來給公子暖床的一主一仆,讓京城甚至下赫赫有名的順方賭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