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想起蘇子斬目光憂韶補充的那句“他死之前,你問問他,愛過我娘沒有?據我所知,我娘是愛他的。年少時喜歡了誰,並不能記一輩子。我娘早忘了。”
花顏看著武威侯,覺得再不問就沒機會了,於是,她幫蘇子斬問了出來。
武威侯聽見花顏的話,忽然癲狂地大笑,“愛?本侯沒愛,若有,愛的人也是柳芙香,否則本侯怎麼會把她從蘇子斬手中搶到手?”
花顏驚了。
武威侯轉頭,看著花顏,口吐鮮血地,“你告訴蘇子斬,本侯在九泉下等著他。”
完一句話,武威侯身子轟然倒地,閉上了眼睛。
方嬤嬤上前,伸手捂住花顏眼睛,“太子妃別看,您看了,就會間接地讓殿下看見。死人晦氣。”
花顏沒拿開方嬤嬤的手,沉默地站了片刻,,“將武威侯收斂了吧!回宮。”
這一夜,伴隨著武威侯的死,徹底地清除了南楚京城所有危險。
皇帝生怕花顏受驚,派了人來東宮詢問花顏可還好,太後也派了人來問,聽聞花顏安然無事,都放心了。
第二日早朝,於朝堂上,花顏頒布了武威侯十宗罪,從犯翰林院院首、大理寺少卿等人罪責若幹。
因武威侯已死,罷黜爵位,草席埋葬,翰林院院首、大理寺少卿於午門外斬首示眾,其餘熱,依罪論處,有死刑的,有流放的,有關押三五七八年的不等。
朝堂又經過了一輪洗禮,文武百官稀稀拉拉地站在朝堂上,偌大的金鑾殿,看起來就空蕩的很。
花顏破格提拔了幾名在這一段時間中表現良好的人員入朝,填充了朝局。
朝野上下終於見識了這位東宮太子妃的厲害。
下了早朝後,花顏略感頭暈,身體不適,方嬤嬤驚慌地叫來了不絕。
不絕給花顏把脈後,吹胡子瞪眼,“染了風寒了!怎麼這麼不心?我是怎麼告訴你的?”
花顏靠在貴妃榻上,“怎麼會染了風寒呢?我沒覺得冷啊。”
方嬤嬤在一旁急道,“定是昨日,武威侯府的湖水旁夜晚湖風太涼,吹到了。”著,她後悔不已,“都怪奴婢,給您穿的少了。”
花顏伸手拍拍方嬤嬤的手,“怎麼能怪你?昨披了那麼厚的披風,我還覺得出汗呢。”
“行了,風寒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隻不過你是孕婦,不能用重藥。我開些溫和的藥,你慢慢養著吧。”不絕打斷兩饒話,提筆斟酌著開了個藥方子。
五皇子聽聞花顏病了,什麼也不讓她勞累了,明日不讓她上朝了,但有他處置不聊事情,再拿過來請教四嫂。
花顏也不敢大意,點頭應了,反正如今京城是真正的固若金湯了,她也不必太擔心,還是趕緊養好風寒重要。
皇帝聽聞後,也讚同五皇子的話,讓花顏好好養病。花顏這一陣子實在太累了,偌大的朝事兒被她擔起來,從安書離在時她與安書離一起做局清查下各大世家,再到安書離離開後,她做局引出武威侯的所有勢力,京中安穩太平了,她繃著的那根弦一鬆,泄了一口氣,自然就病倒了。
太後當日便沒忍住出宮來看花顏,見她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發汗,舍不得埋怨她,畢竟她也是為了南楚社稷,卻了敬國公夫人好幾句,怪她明明在身邊陪著,不勸著些,讓她累病了。
敬國公夫人也是自責,她若是強行勸著就好了,誰知道這突然就病了?
太後不放心花顏,在東宮住了下來,看著她養病。
這般養了幾日,花顏的病一直不見好,不止急壞了方嬤嬤,也急壞了敬國公夫人和太後。不絕也皺起了眉頭,覺得花顏的情況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