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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誌誠皺皺眉,不想動彈,雲舒拉拉他袖子,跟著丫鬟往前走五十米,在一輛大馬車前停下。
那丫鬟踩著小碎步走到馬車前幾步處站定,規規矩矩行個蹲禮,聲音不大不小的稟報:“夫人,賣果子的過來了!”
“恩!”一陣柔和沉穩的婦人聲音傳來。
片刻後,一隻白嫩纖細的手輕輕掀開轎簾兒,緊接著一頭梳墜馬髻、衣著華麗、麵相三十來歲的貴婦人伸出頭來,扶著那丫鬟的手慢慢走下馬車。
她一臉和藹的微笑著將雲舒父女倆打量一番,然後對水誌誠道:“大兄弟,你這果子名字好,都是個什麼來曆?跟我說說!”
“嗬嗬,這個……”
“夫人,我跟您說好不好?”雲舒竄到前麵,這貴婦人一定是個有錢的主兒,可不能搞砸了!貴婦人微笑著看看雲舒,望向水誌誠:“這是你女兒?”
“是啊,夫人!”
貴婦人輕輕上前幾步,旁邊兩丫鬟趕緊上前攙扶,婦人擺擺手,兩丫鬟猶豫一下,還是收了手微低著頭輕輕退開。
貴婦人走到雲舒麵前,伸手摸摸雲舒腦袋,微笑道:“好吧,小丫頭,你來說說看,說得好了你這果子我全要了,要是不好可是要打板子的哦!”
雲舒吸吸鼻子,這裏的有錢人都一副德行,動不動就要打板子關大牢什麼的!
“夫人,我隻有四歲,說得不好您可以不買,但不能打板子!”
貴婦人嗬嗬一笑:“好吧,那就不打板子吧,說來聽聽!”
雲舒來了興致,拿起一個紅桔舉到她麵前道:“夫人,您看這果子多紅啊,就像過年過節過壽時掛的大紅燈籠一樣,多喜氣啊!過年時賣的燈籠上多有福字,我奶奶過大壽時掛的燈籠上寫的是壽字,所以這果子叫福壽果!”
貴婦人笑嗬嗬的點頭,“說得好!丫頭,你還識字?”
雲舒點點頭:“當然,我外公還中過秀才了!”
“嗬嗬,是嗎?那黃金果、多子果又是怎麼個說法兒?”
雲舒拿起個橙子舉到她麵前:“夫人,您看這果子這麼大個兒,全身金燦燦的,像不像金子的顏色?所以就叫黃金果了!”
貴婦人想想了笑著點點頭:“恩,勉強說得過去吧!那多子果了?”
雲舒放了橙拿起柑,“夫人,您看這果子表皮沒那兩個好看,但它的果肉也很甜哦!隻是…嘿嘿,果肉裏麵有不少子兒,所以叫多子果!”
那貴婦人先是一愣,然後提起袖子掩著嘴嗬嗬直笑,周圍的丫鬟見狀也拿帕子遮著嘴咯咯偷笑。待他們笑夠了,貴婦人摸摸雲舒的頭:“小丫頭,這名字都是誰取的?”
“我取的!嗬嗬,讓夫人見笑了!”雲舒學著安老頭的樣子行個酸溜溜的拱手禮,把貴婦人一行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兒!
方才那丫鬟道:“夫人,沒想到這丫頭小嘴這麼討巧,要不咱們把這丫頭帶回去吧?”
雲舒聞言立刻皺起眉頭,貴婦人也停了笑,板著臉道:“雪梅,不許胡說!”
那丫鬟笑容一僵,趕緊低頭認錯:“夫人息怒,奴婢是看您成日思念小姐,這丫頭跟小姐有幾分相似,所以…所以才……,夫人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貴婦人歎口氣:“罷了罷了,原本以為到這裏能找到嫻兒,沒想到又白走一趟!唉!”
“夫人別擔心,當年小姐還小,或許走錯了路,沒能到雲霧城,咱們再多派些人手尋找,一定能找到的!”
貴婦人點點頭,似乎沒多少興致!雲舒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但這是個大買主兒,一定不能放過。她笑嘻嘻的湊上去道:“夫人,這些果子不僅名字好、品相好,還很好吃哦!要不我剝點兒給您嚐嚐?”
貴婦人回過神來,摸摸雲舒的腦袋,神情和藹慈祥,就像在撫摸自己女兒一般。雲舒尷尬的笑笑,拿個紅桔出來:“夫人,您看,福壽果得這麼吃,輕輕一剝,皮就開了,吃的是裏麵的肉,這個一瓣兒一瓣兒的,很甜的,您嚐嚐!”
“不能吃,夫人,我們先幫您嚐嚐吧?”雪梅丫鬟上前要攔,貴婦人擺擺手,“不用,我自己來!”她親手接過果肉看了看,然後試探著放嘴裏。
“夫人,小心哦,裏麵有子兒,子兒要吐出來哦!”
貴婦人點點頭,輕輕的咀嚼,然後用手帕捂住嘴,微微一動,吐出兩顆子兒來!雲舒心下一陣感歎,不愧是貴婦人啊,瞧人家吃東西那文靜樣兒,天啊,這樣吃能吃飽嗎?
雲舒正在腹誹之際,貴婦人輕輕擦擦嘴角,微笑著點點頭,“恩,還不錯!”
“那夫人要不?”
貴婦人看看那擔果子,估量一番道:“小丫頭,你家果子怎麼賣的?”
“原本賣十文錢一個的!”
“十文一個,這麼貴!小丫頭,你當我們夫人好騙是不是?”方才那挑起轎簾的丫鬟氣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