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軍長的心還沒有落下來,隻聽吱嘎一聲,衛生間裏的大門慢悠悠的打開了。
“啊啊啊……”
“轟轟轟……”
抽水馬桶自動抽水,轟轟一聲,發出水流的聲音,而就在此時,吳軍長看著衛生間的地板上,有著一個個的血腳印,並且這血腳印一步步朝著吳軍長緊逼,看到這裏,吳軍長不斷嘶吼:“不要不要……”
吳軍長身體緊貼白色的瓷磚,一直退後,直到退無可退,退到衛生間一角,而這個時候,血腳印在吳軍長麵前就停了下來,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
這一切一切對於吳軍長來說,簡直太過於驚悚了,一股巨大的驚恐像電流一樣迅速貫穿全身,讓吳軍長的大腦一片空白,兩手張開,貼著冰冷的瓷磚上,仿若整個身體和瓷磚合二為一,才不會感覺到恐懼似得。
夜,又靜了下來,整個衛生間也是幽幽一片,而這個時候,吳軍長瞳孔瞪大,全身僵硬,動也不敢動,因為此時,吳軍長能感應到,從堅硬的牆壁內,伸出一雙慘白的手。
這雙手慘白,帶著屍斑,好像從冰窖撈出,那股刺骨的陰寒,無不鑽進皮膚,甚至是骨髓!
這雙手輕輕的撫摸在吳軍長臉上,輕輕的……
輕輕的……
那雙慘白陰森,帶著屍斑的手,慢慢滑上吳軍長的兩個眼眶處,而吳軍長張大著嘴,不斷喘氣,並且隨著這雙鬼手爬上兩眼時,喘氣聲更是巨大,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而就在此時,這雙鬼手,食指和中指,伸進了吳軍長的眼眶裏,用力一摳。
“啪啪”
“啊……”
鋒利的指甲劃開緊閉的雙眼,眼角流出血液。模糊的視線裏充斥著絕望的黑,慘白的鬼手染滿血絲,隻剩下吳軍長深邃眼眶,眼珠悄然落地…
殘缺的記憶衝破腦殼的阻礙,封鎖的思想漸漸脫離理智的束縛.。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遍布全身,湧出的紅色血液在殘月的照耀下分外妖豔。
此刻,鮮血如注,一根根瘋狂泄了下來,伴隨著瘋狂的噴湧,血四處飛濺,整個衛生間彌漫著腥香,血越來越粘稠,與窗外黝黑的夜,有了鮮明的對比。
吳軍長的兩個眼球被活生生挖掉,啪嗒一聲,駭人的眼珠子,連通鮮血流了一地。
“啊……不要不要不要……”
“軍長軍長軍長……你醒醒……”
四姨太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開了電燈,叫喊著在睡夢中掙紮的軍長。
“醒醒,醒醒,軍長!”
“啊!”
“啊!”
“啊!”
軍長猛地從床上起身,大口喘著粗氣,眼睛瞪大,全身是汗,在看著旁邊的四姨太,啪啪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甩過去,大罵道:“臭婊子。”
“嗚嗚……軍長你為什麼打我……就算你做了惡夢,也不該打我啊……”
這四姨太小嘴翹起,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流,一幅委屈的樣子。
軍長看著四姨太哭泣的模樣,在看了看四周,原來這裏還是軍長府,在聽到四姨太這樣一說,反應道:“原來我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夢太真實了。”
軍長摸了摸自己的雙眼,都還在,吐出一口氣,在看著哭泣的四姨太,抱歉說道:“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這一夜軍長無眠,再也不敢睡了,生怕睡了後,再次回到那座恐怖的大凶宅。
在夢裏發生在大凶宅的事,實在是太真實,太恐怖了,夢裏挖眼之痛,切切實實,好像就是親身體會,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如同心沉入了浴缸底下,再也撈不起來。
軍長揉著太陽穴,發黃的燈光把房間照射著,後背到現在還是冰冷一片,想到剛才做的夢,想到張東林挖眼的衛生間,想到自己夢裏的遭遇,喃喃道:“難道說,張東林回來找我報仇了!”
第二天一起來,吳軍長的下眼瞼多了一道青黑色,臉也慘白一片,對大隊長喊道:“給我找一個道士回來。”
“現在嗎?”
“現在!馬上!”
“是,軍長!”
隻見不一會,一個長得其貌不揚、下巴處全是胡子的道士,擠眉弄眼的走進了軍長府中,向軍長自我介紹道:“軍長,在下曾小安,你可以叫我曾道長。”
“曾道長,來來來,快坐快坐,事情是這樣的……”
軍長向曾道長說了事情的過程,隻見曾道長大笑三聲,站了起來,來回踱步,薑黃的臉上閃爍著猥瑣的光芒,那雙發黃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故作玄虛,道:“這事情怕有些難搞……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ps:大家的名字,已經寫進書裏,自己注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