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還在繼續,豐盛的晚宴,精彩的歌舞。
不過,禮樂坊和諸位後妃精心準備的所謂的精彩,有了月影湖上一支飛天舞,都變得黯然失色了。
邱雨嘉放棄了獻舞,而彈琴的資格又被楊朵朵取代,她已然成了笑話,被眾閨秀們無情的嘲弄。
一來,她久不在京都,人脈本來就弱,二來,人們總是樂意看到比自己強的人吃癟,嫉妒心使然,誰讓她先前名聲這麼大呢?
而朱媛媛成了今日的大贏家,太後賜百羽衣,皇上因為她的一副聯,當眾宣布免去徽州和山東兩地三年的賦稅。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朱媛媛可算是名滿天下了,最起碼,徽州和山東兩地的人們都將視她為活菩薩。
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朱媛媛身上,所有的殊榮都是朱媛媛的,而她,悲催的淪為陪襯。
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可是她不能提前離席,硬著頭皮,頂著那些嘲弄的目光,即便如坐針氈也得留在這,還要維持著風度與氣度,擺出那種,即便我敗給了朱媛媛,也仍然比你們強百倍的姿態。
可她最想勝的就是朱媛媛啊!
姚皇後看著坐在太後和淑妃身邊,笑語嫣然的朱媛媛,心中十分不爽。
今日的安排可都是為了邱雨嘉,然而,卻成了朱媛媛的專場,連太後都她和顏悅色了許多,皇上看齊王的眼神亦是多了幾分欣賞,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她偏偏不能幫邱雨嘉說話,她知道太後這個老太婆很忌諱她,隻要她提了,邱雨嘉指婚給齊王的事鐵定就沒戲了。
所以,隻能忍著,看朱媛媛春風得意,看淑妃說笑賣乖。
再熱鬧的聚會也有曲終人散的時候,天色漸晚,太後也撐不住了,大家這才散了席。
李澈在宮門口等朱媛媛,兩人一起先送寧夫人母女三人上了馬車才回府。
馬車上,李澈體貼地替朱媛媛揉肩:“今兒個累了吧?”
完成了一件大事兒,朱媛媛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依偎在李澈身上,享受著他的按摩,懶懶道:“還行,我可沒那麼嬌弱。”
李澈哂笑道:“是啊,我看你今日鬥誌昂揚。”
朱媛媛翻了個白眼:“怎麼?你心疼了?”
“我心疼誰啊?我隻心疼你來著。”
朱媛媛哼了一聲:“不覺得我把她虐的很慘嗎?”
李澈故作茫然:“我管別人慘不慘,不過,你說的是誰啊?”
朱媛媛又翻了個白眼,跟姐裝什麼傻呀?
李澈腆著笑臉道:“媛媛,你今兒個表現的太出色了,我得替那些災民謝謝你。”
“別,我也沒想到父皇會這麼大方,三年的賦稅說免了就免了,哎,你說父皇會不會怪罪我?覺得我讓他下不來台?”朱媛媛有些擔心。
李澈道:“哪能呢?本來宋先生就上奏請朝廷減免徽州山東兩地的賦稅,父皇也有這意思,就是戶部不同意,給卡著,父皇是借今日的契機,把這事敲定下來,那樣的情況下,姚尚書也不好意思反對,說起來,父皇還要感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