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楊晨的妹夫,李澈站出來發言:“周禦史,有道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你們做禦史的,就喜歡抓人小辮子,什麼事兒在你們眼裏都能看出點與眾不同的意思來,敢問周禦史,你家公子年初成親的時候,你不也給朝中同僚送過喜餅喜糖麼?本王還記得收到過,難道當時你是有意向朝中同僚和本王行賄?”
周禦史紅著臉道:“下官送的是喜餅喜糖,又值幾個錢,玉液酒,一甕可是要十五兩銀子,豈能同日而語?”
李澈施施然道:“剛才周禦史不是說,行賄不分數額大小麼?”
周禦史噎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擊。
李澈麵色一凜,朝皇上恭敬一揖,道:“啟稟皇上,臣以為楊晨此舉符合人情世故,實在談不上行賄,請皇上明鑒。”
梅大學士出列,慢吞吞道:“風俗人情不可費,若是連這都成了罪過,以後誰還敢辦喜事兒?”
“梅大人此言差矣,送喜餅喜糖是風俗,可沒見有人送這麼上等的價值不菲的美酒。”戶部薑大人輕飄飄道。
李澈回頭哂笑:“薑大人所謂的價值不菲,要求還真是低,十五兩銀子就把您老給嚇暈過去了?您老家中隨便哪樣擺設不抵得上幾缸子玉液酒?那前秦的四羊方尊,宮裏都沒有一隻,您家中卻是有整整一套,六隻。”
薑大人臉色發白,麻蛋,怎麼連這也給他說出來了?
朝中大臣們紛紛對薑大人表示鄙夷。你丫的有這麼貴重的珍藏,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不?
以前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但這會兒皇上卻是知道了。
“其實沒你們想的這般嚴重,說起來是十五兩銀子,但對於楊晨而言,不過是自家東西。”李澈又道。
大家愣了一下,自己東西是什麼意思?
李洛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那玉液酒坊是楊晨胞妹開的。”
一時間,滿殿安靜。
大家都驚呆了,一個楊晨已是了不得,現在跑出個楊晨的胞妹,齊王側妃又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要知道如今京都最賺錢的兩家鋪子,一是瑞福記,二是玉液酒坊,說日進鬥金都不為過,原來全是齊王側妃的產業。
再一聯想到,前一陣,秦王魏王齊王,三王爭搶楊晨妹妹的事兒,大家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神色,齊王這次可是發大了,娶了個這麼會賺錢的側妃。
秦王和魏王此刻無比鬱悶,起初他們要納朱媛媛為妾,是看中了朱媛媛本身的能力以及朱媛媛背後的那股以楊晨和宋子楚為代表的清流力量,結果,現在才知道朱媛媛還是個大財主,簡直就是個聚寶盆。
早知如此,就該重視起來,全力以赴,也不至於被齊王這小子撿了便宜去。
皇上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楊家兄妹都是人物啊!
“楊晨拿自家的酒做為彩頭,無可厚非,此事不必再議。”皇上一錘定音,給這事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