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屋子裏詭異的安靜,大家都望向發出這驚人之語的人。
姚靜宜麵無表情的望著斜對麵那扇雕富貴花開的紫檀屏風,絲毫不覺得自己所言有什麼不妥。
就是矯情,怎麼了?她說錯了嗎?
當初她就看出這個朱媛媛不是個簡單的貨色,所以,她才急於對付,果不其然,明明就是個心機深沉的賤人,偏偏要做出這番姿態,什麼等王爺吩咐,可不就是在炫耀她有多麼得寵嗎?
反正她已經得罪過她了,要說朱媛媛不記恨,她才不相信,她也沒有柳箏紅裳那般厚臉皮,去討好,索性不藏著掖著了。她就是討厭她,怎麼著吧!
朱媛媛麵不改色,笑容依舊,倒是有些佩服姚靜宜的大膽。不過,說白了,姚靜宜就是個蠢人而已,不懂審時度勢,自不量力。傲嬌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想跟她對著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真不知當初李澈是看上姚靜宜哪一點,讓她來管這個家。
這種人,朱媛媛還真提不起興趣對付她,沒有技術含量。
相信,不用她出馬,也有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果然,柳箏啞然一笑:“哎呦,姚姨娘,你這是在說誰呢?”
姚靜宜淡淡掃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
柳箏似笑非笑道:“姚姨娘,你若是說我那便隨你說,我知道,自打我接了你的班,管這個家,你就橫豎看我不順眼,好像是我搶了你的似的,但大家都清楚,當初是為了什麼王爺才讓我來管這個家的。”
“你若是衝著側妃去,那便太無禮了些,且不說側妃的身份比我們不知高了多少,尊卑有別,你說側妃便是以下犯上,王府裏可沒這規矩,再說了,側妃要先問過王爺,又有何不對?這是對王爺的尊重。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矯情?莫不是你還記著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兒,挑今兒個發作不成?”柳箏夾槍帶棒的諷刺姚靜宜。
“我看是有人仗著從小伺候王爺的功勞,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吧!”紅裳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嘴。
姚靜宜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神變得沉冷起來,道:“柳姨娘,你想往高處爬,隻管爬就是,何必踩著我,拿我當墊腳石。”
柳箏氣極反笑:“姚姨娘,你今兒個是醋喝多了還是吃火藥了?好端端的事兒,怎麼到了你嘴裏都成了不堪的,就覺得別人做什麼都是別有用心,什麼叫以己度人,我看,心思不純的人是你才對吧,你又想踩誰?是不是覺得給側妃一個下馬威,方顯得你有多本事?”
蘇蓉淡淡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
“是啊是啊,今兒個是側妃的大喜日子,大家都少說幾句吧!”薇琴姨娘弱弱道。
“是我要說嗎?本來好好的來給側妃道喜的,偏偏有人要來掃興。”柳箏不悅道。
朱媛媛算是看明白了,五個姨娘,柳箏和紅裳是一派的,蘇蓉和薇琴是一派的,姚靜宜孤掌難鳴。
朱媛媛端了茶盞,吹拂著茶上飄著的菊花瓣,淺淺呷了一口,一股清香沁入肺腑,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