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回來,就看見吟風軒門口圍著一群女人。
“為什麼不讓見?王爺受傷,我們來探望有何不可?”一位身穿綠衣的女子叫囂道,顯然是因為被阻攔生氣了。
侍衛翻來覆去一句話:“王爺有命,未得召見一律不見。”
“你都沒去通傳,你怎麼知道王爺不想見我等?”一身穿銀銀紅衣裙的女子道。
“還請侍衛大哥去傳一聲吧,或者王爺之前不想見,這會兒又想見了呢?”身穿耦合色衣裙的女子語聲倒是溫柔。
侍衛無動於衷,跟個木樁似得立在那,他接到的命令是……府裏的姨娘們若是來了,一律不見,不要去煩他。
意思便是通傳也免了。
“你分明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時候王爺的事輪到你做主了?不就是一隻看門狗麼?”綠衣女子最為潑辣,話說的極為刻薄。
朱媛媛無語搖頭,這種辱人尊嚴的話,她是最聽不慣的,要是沒這些“看門狗”給你們看著門,你們還能這般悠然自得的在王府囂張?
朱媛媛有心為那侍衛解圍,便上前道:“朱媛媛給諸位姨娘請安了。”
綠衣女子扭頭打量著她,神態倨傲輕蔑:”你就是新來的侍女?”
“回姨娘的話,正是。”
“那正好,你去跟王爺稟報一聲,就說諸位姨娘前來探望。”
朱媛媛笑眯眯地說:“諸位姨娘,王爺昨兒個傷處痛了一夜,一夜未眠,這會兒正在午休,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諸位姨娘是否先回去,等王爺睡醒了,奴婢再跟王爺說,想來那會兒王爺精神好了,心情也好了,不用說也會想起姨娘們了。”
綠衣女子不善道:“你少拿這些話來搪塞。”
朱媛媛笑容依舊:“奴婢不敢,想必姨娘也知道,生病之人脾氣難免要暴躁些,我們這些近身服侍的一天挨罵的次數比吃飯的頓數還要多,若是待會兒吵醒了王爺,王爺不高興了,姨娘們的一片苦心可就白費了。”
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攪王爺休息了,等王爺精神好些了,我們再來。”
說著,該女子道:“蘇姨娘,咱們走吧!”又瞧了綠衣女子一眼:“柳姨娘,你是要在這繼續等嗎?”
柳姨娘不甘的悶哼了一聲,狠狠瞪了眼阻攔她的侍衛和朱媛媛,拂袖而去。
穿耦荷色衣裙的女子對朱媛媛溫婉一笑,說:“朱姑娘這陣子可是要辛苦你了,有什麼需要的,隻管來找我,我叫薇琴,你稱呼我琴姨娘便可。”
麵對薇琴姨娘的示好,朱媛媛卻不敢有雀躍之色,幾位姨娘之間爭寵鬥狠的,她跟誰親近些都不好,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扯進去了。
朱媛媛隻是微笑頷首,屈膝一禮,不過分親近,也不至於讓人覺得她不識好歹。
終於把幾位姨娘哄走了,朱媛媛見那侍衛暗暗鬆了一口氣,不覺好笑,走過去說:“侍衛大哥,以後見到這群女人呢,不要板著一張臉,其實,說幾句好話就能把人打發走了,你翻來覆去那一句話,加起來也有不少字了,還收不了場。”
侍衛不屑道:“我隻遵從命令,不會繞彎子。”
朱媛媛無語,好吧,不是誰都像她一樣能屈能伸的,每個人脾氣性格不同,有些人能堅持原則,一貫而終,當然,她也不是沒原則的人,隻是她的底線比較深,生存才是王道,笑到最後的才是勝者,至於過程就不必那麼計較了,再說,有些東西太計較也要有計較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