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喧嘩,當即就有人喊了出來,叫道:“當然是瀾州!”
“正是,這一次定要讓海外水匪知道我們的厲害!”
嬰梁繼續笑道:“待到海外勢力攻下瀾州之時,便是他們連同魔教覆滅之日。”
那華服中年人向嬰梁問道:“為何不早些出手?難道就隻是因為勝利時候,敵人精神最是放鬆?”
嬰梁信心十足道:“不僅僅隻是因為對方勝利時候,精神最是鬆懈。更是因為,我們還需要等等。”
“等什麼?”
“等那些因為十幾年之前的那件事情而歸隱的人出手!”
嬰梁看向那華服中年人,繼續道:“安樂王可知道,他們其實也一直在等麼!”話間,嬰梁的目光似是不經意的從安樂王身上移開,瞥向了更高處,那裏乃是整個議政閣最高的一處地方。金龍盤椅,龍椅之前有一層薄薄的沙帳簾子,掩蓋著什麼。
“他們都想要印證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安樂王似是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隻是繼續詢問嬰梁。他身後的護衛冷著臉一言不,但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嘴角扯了扯。
沉默了片刻,嬰梁忽的開口道:“魔教軍師黑袍!”
話音落下,場麵頓時一窒,多少年前的往事似乎隨著冷風再次吹拂進了腦海裏,那個倔強的少年,一個人一把刀,靜靜站立在絕顛之上。
他真的是他嗎?
龍椅之前的沙帳窗簾的那個身影也似一僵,身子也直挺了好久才漸漸恢複過來,隻是簾幕後那細細的影子還在輕輕的跳動著,似是回憶……
在場無論是修士,還是世俗將軍,他們都明白嬰梁的話,那些隱士的修士也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印證那個擅長算計和玩弄人心的魔教軍師到底是不是他,這裏的他自然就是當然的那個少年,那個無論是整個修煉世界還是世俗世界都轟動了的少年。
如今,機會來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出現!
“殺呀!殺呀!”
“救命啊!”
“不要殺我,啊!”
喊殺聲,求饒聲,慘嚎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伴隨著衝的火光,刀光劍影一片,縱然是在青白日,仍舊滿是亡靈哀嚎,遍地死屍。
風大浪急,空中烏雲密布,海連接處一道閃電轟然落下,將大海照耀的一片明亮,回望去,一座古老的城池早已經被戰火點燃了大半,映紅了大半個空,一塊寫有“瀾州”二字的牌匾轟然落下,掉在地上,也不知被誰踩得粉碎。至此,瀾州亦是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