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巫師的動作再一次停頓,他大口喘息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法決紛紛打出落下,度飛快,竟然就連黑袍和羅睺也都看不清楚那法決模樣,蒼老的雙手動作不停,石室裏的血腥味似乎更加濃烈了起來。
偌大的石室裏,除卻大巫師愈粗重的呼吸聲音之外,就再也沒了其他異響。
伴隨著一個個古怪神秘的印法牽扯,空中那些鮮血再度生出變化,先是跳動的越劇烈,隨即一顆接著一顆,在空中破碎爆開,迅流淌落了下來,沒有落在大巫師身上,而是落在了那個石人娃娃和冰床之上的女子身上,仿佛一條鮮紅的鎖鏈將石人娃娃和女子連接在了一體。
交織的鮮紅在石人娃娃的四肢和頭顱之上流淌,而大巫師雙手卻再次猛的停滯了下來,而且伴隨著陣陣劇烈的顫抖,似是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但這個神秘的法術,還是繼續了下去。黑袍距離這個老人最近,最是能夠看的清楚老人的身軀是如何顫抖的劇烈,那是痛苦。
對於痛苦,無論是精神還是**上的,他最是熟悉不過了。很難清楚,這樣一個老人究竟是為了什麼,竟是一直堅持,堅持到了現在。
粗重的喘息聲音已經化作了單純的吸氣,那如同拉風箱一般粗重的吸氣,而後弱弱的呼出去,大巫師蒼老的臉上也已經遍布了汗水。
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終於倔強的,固執的,落下了最後一個法決手印,石人娃娃與冰床之上的那個女子也似乎在這刻徹底交流溝通在了一起。
鮮血再度吐出,老人的身子一軟,忽然整個人都倒在了石室冰冷的地上。
黑袍這才放下心來,這個時候才覺整個人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而另外一旁,羅睺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顯然剛剛也是提心吊膽的列害。
大巫師喘息良久,這才緩緩直起了身子,向著身後冰床看去。黑袍心中忐忑,實在是擔憂這個老人半途而亡,可眼下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靜靜地等待著。
等待最是難熬。
大巫師看去,隻見冰床之上那個女子和一旁的石人娃娃仿佛建立起了莫名聯係,鮮血流淌,先是從石人娃娃那邊向著女子身上流,隨即又從女子身上流淌回石人娃娃身上。
站在大巫師身後的黑袍和羅睺皆是麵露吃驚之色,因為在他們的眼前,冰床上那個被冰封了十年之久的女子,身上的冰層竟開始緩緩融化,而另一邊,那個麵目模糊的石人娃娃臉麵竟也漸漸變的清晰起來。
這是冰層化為了水滴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