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皺了皺眉頭,開口道:“自從十年之前,有域外河流自缺口降落而下,那黑色河水威力不同尋常,所有生命不能生存其中,鴻毛不浮,怕是比起古之弱水還要恐怖幾分。”
大巫師站在他的身旁,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黑色的河流來自域外,這股魔煞之氣真的令人驚懼啊!”
隨即,大巫師歎了口氣。聽他的語氣,似乎與這昆侖山也是相熟的,隻是那時候怕也是幾十年前的昆侖山脈。
黑袍沒有話,實際上他也沒有任何其他心情開口。那個人兒隻怕在石洞裏已經等待久了,隻要想到明日的此刻,那個為了自己不顧一切的白色身影就會複生,他的心情就完全不能夠自己,再也想不起其他事情。
三人稍事休息片刻,終於再度前行,老酒也不知道這時候從哪裏冒了出來,通體漆黑的鱗片已是沾滿了白色的霜掛。興奮起來,便龍吟一聲,在一眾人前頭開路。
三人一龍就這般,各自想著心事,緩緩前進。
日頭西斜,他們終於趕在日落前,來到了一處湖泊邊緣。
這裏就是老酒和秦安經常彈琴奏曲,玩樂的地方,而那湖泊深處便隱藏著一處幹燥的暗洞,裏頭便是黑袍的住所。
三人就這般靜靜地站在湖泊邊上,隻是黑袍手中的殘刀忽然亮起一陣猩紅色,血紅色的光芒流轉不休,這是殘刀暴虐的氣息在洶湧。
究竟是什麼,令殘刀變的這般反常,竟是濃重的黑色鬼氣也在這時候遮掩不住了。
殘刀在手,所有人將目光注視在這把殘刀之上,但見殘刀之上猩紅色光華流轉,刀身之上無數裂痕,殘破的缺口清晰可見,這般破爛不堪的廢刀卻綻放出一股暴虐霸氣威勢,像是個殘暴的君王。
黑袍目光深沉,這殘刀的變化自從那一次召魂以後便有了,仿佛那一次召魂為這把殘刀注進了新的生命力一般,隻是這種變化卻也不知好壞。
他搖了搖頭,正欲放下手中殘刀,卻想不到手中殘刀忽然綻放出無比炙熱的猩紅色,黑袍能夠感受到這一股異常熟悉的感覺,這是殘刀渴望鮮血,渴望殺戮的征兆。
那麼,前方究竟有什麼竟激迫的殘刀這般激烈反應呢?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這腳步聲很有節奏,也很輕。接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那中年人相貌堂堂,尤其是一雙眉毛最是有特點,皺眉便仿佛兩把出鞘利劍一般,一股隱而不的煞氣流轉不停。
是羅睺!
羅睺一身黑衣黑袍,親自站在這裏等待迎接黑袍等人,不難想象他對於黑袍和大巫師是多麼的看重。
而黑袍也自然知道羅睺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對他的確是看重,同時也明了大荒九州更加混亂,而他羅睺也愈需要黑袍了,隻需要等待一日,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要正式加入魔教,成為這羅睺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