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對著軟倒在身上的秦安道:“我要上山了,你醉酒自己便在這山下等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什麼其他原因,總之一向聽話溫婉的秦安此刻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嘴裏著黑袍聽不懂的話,咕噥著,卻非但沒有送開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一些。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冰冷卻柔媚的妹子才真的展現出孩子的一麵,她今年才十八歲,隻是個青春少女,不應該像是如今這般,成為一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黑袍歎了口氣,將她一人留在這裏,難免心中擔憂不安。隻好扶著她,一路向著山上走去。
扶著秦安,這個往日裏溫婉堅強的女子,今日裏醉酒之後仿佛隻剩下了柔軟,她是見慣了生死的,一個奴隸成為了如今的絕世高手,其中艱辛難以想象,自己真的不值得她這般付出,無論是哥哥還是……別的其他的。
正抬腿上山卻想起了什麼,但見龍馬老酒正嘴裏呼喝著,人一般躺倒在地上,四肢胡亂擺動,黑袍也真是害怕這呆貨醉酒時候顯露黑龍真身,到時候怕才是真的有麻煩事了。
搖了搖頭,手中鬼氣凝聚成一團冰冷的寒霧當即丟了下去,落到老酒碩大的龍頭上,這家夥“嗷”的大叫一聲,嚇了不少異人一跳,酒已是醒了大半,這才老實跟了上來,不過這家夥太能夠闖禍了,所以黑袍決定要看緊它一點。
老酒一路搖晃著碩大的身軀,龍頭搖擺卻沒有往日的猙獰,反而多了幾分猥瑣相。黑袍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尤其是在它不知道從哪裏偷來了不少烈酒時候,這種模樣愈明顯。
一路喝著,灌著,隻是當它偶一抬頭時候,但見黑袍秦安兩個人已經隨著那老頭子鑽進了石洞裏,不由大急,當即四肢蹄子翻飛如龍,好歹是跑在了黑袍一行人之前。
進了洞窟,那部落族長便停頓了下,開口道:“你們不要亂走,聽我吩咐才好!”
黑袍當即表示該當如此,一進如這洞窟,陰暗感覺便如影隨形一般,這種幽暗感覺令人沒有任何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外頭那些石像身上也有,但卻絕對沒有眼前來的強烈。
狹窄的地方總能夠令人覺得孤獨,以及對周圍環境的莫名恐懼,此刻他就是這樣,這感覺並不陌生,那無邊的黑暗他不止一次感受過,這一次似乎來的格外強烈。
一路上並沒有一個人出現,不知道大巫師是不是早已經吩咐好了,他們這一路都沒有見到一個魂族中人。
秦安靠在黑袍身上,不知何時竟是懶懶的睡著了。而龍馬也似乎被這股驚悚氣氛所震懾,隻是一股走著,黑袍心事重重,隻是跟隨老族長走著,但他的身子忽然一僵,一股熟悉的味道蔓延,即便很淡,但還是被他嗅了出來。
這是血腥味,烙印在腦海深處的味道,絕對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