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等其餘邪道眾人反應,那老酒卻哈哈大笑道:“他們倒是敢!還有我可不是那些沒品的妖怪,老子可是遠古異種,知道什麼是遠古異種不,土鱉!”
一句話落下,頓時又是一陣群雄激憤不已,這老酒也是拉仇恨的好手了。便在這時候,看著一眾憤怒不已的正道人士,那雕題卻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絲毫都沒有看到一眾正道憤怒模樣,以雕題為,忽然紛紛彎腰拱手高聲道:“見過軍師大人!”
他們拜的方向赫然是二樓,隻是老酒也正在二樓樓梯下頭,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一眾邪門修士的大禮,口中烈酒一壇接著一壇的繼續向著嘴裏倒著。
“居然是黑袍!”
“那個傳聞中的魔教軍師麼?”
一眾正道弟子紛紛大驚失色,沒有想到竟是麵對這樣一個魔教二等人物,拔劍在手,不由的死死盯住二樓之上,再也顧不上其他了,而那英俊和尚和那個清冷佳人也像是想起了什麼,同樣看向二樓方向,尤其是那清冷女子,目光中似有憤怒,緊張,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她,到底猜到了什麼?
下方情形黑袍一人看的十分清楚,而領頭那三人他也是熟悉的,實際上從剛剛開始他便感覺一陣心神不寧,終於他決定下樓!
一身黑色的鬼魅氣焰圍繞,他,緩緩從二樓走了下來。
“嘎吱”,伴隨著一聲沉悶聲響,一身綺羅紅衣的秦安深深看了下方一眼,目光停留在那個清冷女子身上好一會兒,這才移開,她的臉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隻有眼中閃爍著異彩,隱有異樣閃過,那是敵意。
“嘎達”“嘎達”木質的樓梯出沉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有些刺耳,無論正邪都看向這邊,包括那邪門的雕題,一身鬼氣繚繞,正道領頭模樣的三個人,尤其是那個清冷女子,死死的盯住這個魔教的軍師,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心中的猜想隨著黑袍一步步走下來,同樣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原來是他!
真的是他!
可是,是他麼?
縱然不信,縱然心中吃驚,可望著那個被黑色鬼氣化作的袍子籠罩的人,他們三個人都是再熟悉不過了,無論是這特殊的氣息,還是那一雙眸子。
“秦凡,是你?!”
那英俊模樣的和尚最先忍不住叫喊道:“難過這頭龍馬看著便十分眼熟,你沒死,太好了!”
“秦兄弟,我是泰逢啊!還記得我嗎?怎麼你會是邪門魔教的軍師?”
這是那書生模樣的領頭人的聲音,最後便隻有那清冷女子,目光死死的看著黑袍,像是要看穿那層鬼氣。
黑袍皺了下眉頭,黑色的鬼氣緩緩遊動,沒有人看的出來此刻他的表情,一道聲音從黑袍裏傳來,冰冷陌生,那聲音是:“我並非什麼秦凡,我啊!叫做黑袍!並不是他!”
聽著這陌生冰冷的聲音,泰逢和狂月都不禁一愣,下意識看向那清冷女子,一旁的曦彤臉色似在這聲音響起的瞬間便一下蒼白了起來,緊咬紅唇,沉默不語。
清冷靜謐的夜,似乎又冷了幾分,帶著期望之後的失望,深深地,深深地……月華透過木窗照在這個孤單的黑色袍子上,又有誰知道此刻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