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幾乎在同時每個在場修士皆是心神一跳,暗道一聲:“不好!”隻怕是那蓐收會惱羞成怒,一個世界初期的修士去招惹世界大成實力的強者,和找死沒有什麼差別。
“哦?這位看客似乎對於今的大戲沒什麼期待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蓐收並未如何憤怒,隻是反聲問道,聲音很平靜。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反常,眾人心中更是不安,看著不遠處的蓐收,不知那蓐收指的是什麼。
金師不語,且看那蓐收竟然真的像是個歡迎顧客的商戶老板,言語熱情,即便是麵對金師等一眾殘存正道邪道的橫眉冷對,仍舊熱情洋溢。
眾人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眼下形式比人強,隻能夠聽從蓐收的擺布。
“阿彌陀佛,既然是如此,哪裏有強迫顧客看戲的?”金師口誦佛號,對著蓐收繼續道:“且這一趟將貧僧我等帶來這極西之地,僅僅隻是為了看那大戲?若真是如此,還望蓐收施主放行才是。”
“唉唉唉,既然我等將諸位請來,沒有看過這數萬年都難得一見的大戲,豈不是會遺憾終身!”蓐收慌忙擺了擺手,拒絕道:“豈不知我等以及這漫覆地的妖獸都是鎮場子的,就是為了防止大師這等對萬年難得一見的大戲都推脫之人,所以……”
蓐收環顧了在場修士一圈,語氣忽的一變,叫道:“今的大戲沒有看過,誰都不能走!”一股雄渾的氣勢猛的從他的身上綻放出來,在場修士立刻心驚膽寒,雖然心有憤怒,可還是忍耐了下來。
戲還未開始,怎麼能夠離開!
“但貧僧若是執意要離開呢!”金師的眼神很快與環顧一圈轉回來的蓐收眼神相遇,那溫和笑意其中的冰冷與金師的堅毅和果決瞬間碰撞。
“那某,隻好先送大師去見佛祖了。”仍舊是帶著笑意,出的話卻冰冷冷的,令人毫不懷疑這話的決心。蓐收要留下眾人,留下眾人做個看客。雖然大多數修士皆是敢怒不敢言,但一群人裏總有幾個不怕死的和幾個聰明睿智的,金師就是其中之一,因為他料定就算是乖乖看過所謂的“大戲。”隻怕也會性命難保,當即出聲試探,果然蓐收態度明確,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了,死隻是個時間問題,看戲前和看戲後。
雖然不清楚這“大戲”究竟是個什麼,但既然都會死,索性一搏。
哪怕是一向以善良正直自居的正道也明白修煉世界中,行動永遠都比語言更有力量。可以服人,也可以殺人。
陣陣腥風吹拂激蕩,將這邊幾百人數的殘存正邪兩道的衣衫吹拂的呼啦做響,與另外一邊漫覆地的妖獸相比,顯得格外渺。
“哼!”一聲冷哼出自一直未吭聲的強良,但見他雙臂一揮,古怪琴聲驟然響起,原本乖乖安靜下來的妖獸,此刻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忽然再次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