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並非是來人的隱藏身法的手段不夠高明,也不是人越來越多這單一的原因,而是因為這些前來埋伏跟蹤的修士越來越多,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心中的耐性也一點點被貪婪與僥幸所吞沒。
貪婪與僥幸也令他們越來越肆無忌憚,所以他們開始不屑於隱藏身影,也不想再大費周章的埋伏隱藏起來,這種心態也隨著那兩位機閣閣主,離開的時間越久,而變得愈強烈起來。
所以秦凡如今能夠看到一些修士總是有意無意的出沒於他們的附近,就像是曦彤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貪婪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吞噬理智與冷靜,最後他們隻會又重新變成一個個心存僥幸與貪婪的惡獸,就如同前些那般。
而今,他們的試探應該也就是在最近幾日了。
終於在某個老酒萎靡的午後,哪怕是午後依舊雷雨不斷,這些雨水也像是跟上了秦凡一行似的,從沒有褪去過,來也是奇怪。
但總有人風雨無阻的前來,一道淩冽的寒風吹拂而過,在三昧河邊,那寒風吹過河麵,頓時整條河水都結了一層薄薄的碎冰。
一個麵帶邪笑的青年正站在河對岸,笑著看向秦凡一行,縱然色昏暗,但那笑卻依舊刺眼,像是個惡鬼在露出笑容。額頭上古怪神秘的刺紋像是在緩緩遊動,帶著詭異神秘邪惡的味道,笑著看著他,就像是看著地麵上不起眼的螻蟻。
他是誰?
這是秦凡想要知道的,那額頭上的刺青符文不像是中州附近的追兵,更像是荒外或是九州邊緣與荒外接壤的某個特殊地區的人,因為秦凡自幼熟讀道藏古籍,了解這種習俗隻來源於荒外某些異族其他荒外國家的特殊習慣風俗。
難道來人是個異族?
像是知道了秦凡心中的疑惑,曦彤緩緩開口道:“自然有正就有邪,雖然邪道一直以來散漫不成氣候,可總能夠死灰複燃總有些傑出人物存在的,比如眼前這一位,與另外兩個邪道青年並稱為邪道三公子,以不羈風流且喜怒無常怒則神鬼色變的邪公子石之軒,以禦使百獸飛禽聞名的獸公子丹朱,以及眼前這位以各種惡術邪道聞名的雕題術公子。”
秦凡一愣,忽然覺得那個叫做“石之軒”的名字有些耳熟,半晌,才記起是九州某個大家族出色的子弟,隻不過當初也隻是順耳聽到,並未走心,想不到這世俗裏風流倜儻的世家公子竟會成為邪道最頂尖的青年一流,他不由的胡思亂想著,就有些分了神,看在對方的眼裏卻以為他是怕了,於是笑的更加燦爛了,但他哪裏知道秦凡隻是第一次聽這什麼邪道三公子,對於修煉世界的東西他還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曦彤見他這般模樣也以為是害怕,但卻一些東西不得不,比如那三公子更加恐怖的實力,二十幾歲便已經開始明方向找準了自己的修煉之路,隻要勤加修煉,恐怕光複邪道也不是什麼難事,更有傳言那三人實力最強大的石之軒修煉邪功已經開始凝聚世界了。
“你切勿大意,這人雖是三公子最弱的,卻也能夠與獸公子丹朱常常抵禦正道三大門派的襲擊那麼多年,絕非簡單之輩,最起碼不是你我可以對付的。”
曦彤在用最客觀的事實來告訴秦凡,眼前這個人真的很可怕,你要萬分心了,而河對岸的那人顯然也聽得很高興,正當他決定要令這兩人識趣的人死的利索爽快些的時候,卻見秦凡一愣,呐呐道:“你什麼?”
竟是一副沒有聽進去一句的模樣,曦彤一怔有些氣憤,但隨即身上一冷,有個人此刻比她更加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