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完,但任誰都能夠聽出那未完的話,他手指的大字正是一個漆黑的“機”字,秦安忽的想笑,因為這的確很好笑,想不到前來搶東西殺人的人居然會這般和他們開起了玩笑。
他身後的那個男人倒像是尊雕塑,雖然生的英俊但卻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和眼前這人完全相反。
看到秦安臉上的笑容,那男人也在笑,但卻是苦笑。他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提升實力,做個閣主威風下,這件衣服真是受夠了。”
他仍舊著,繼續這個話題,真的像是在和鄰居串門開口抱怨些家長裏短。
秦安忽的收斂了笑容,因為這兩個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是來看個熱鬧,王子夜那樣的人不是沒有,但卻絕對很少,最起碼秦安敢肯定,眼前這兩個絕對不是那種人。
“你們想要做什麼?直吧!”
秦安直接打斷了還想要繼續開口閑聊的那個男人的話,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還是喜歡直接,勾心鬥角的事情她不喜歡,也不擅長。更不用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想要搶奪那件東西,就快點動手啊!趁著自己一行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直接來搶,或者幹脆殺掉自己,不是更好,更直接。話嘮似的閑聊個沒完沒了究竟是要鬧哪樣?
那兩個男人聞言都是一愣。
沒有人不想多活一會,一般情況下大部分都會選擇陪著他們繼續聊下去,直到聊的差不多了,然後他們動手,之後求饒,然後被殺死。
多少年來差不多一直都是這般情況,想不到秦安居然這麼直接,還沒有兩句話,便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於是更多的風雨將會吹拂進來。
這一次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巫盼也不在話了,變得沉默。半晌後才道:“為什麼非得提前結束呢?繼續下去不是更好?能夠多活一會,多看看這個美麗的大荒世界。”
這一次,他的聲音變得平靜,這裏的平靜是指的那種沒有任何情緒的平靜,他開口話就像是個冷冰冰的機器,或者是像是一把劍更加貼切。
語氣變了,氣氛自然也變了,冷冰冰的話,暗藏殺機的語言,不過這些在秦安聽來卻很舒服,因為在她認為,這樣才是敵人。
“我們的來意不知道你清楚嗎?”同樣的一句話,又問了一次,但語氣卻完全不同,這也意味著來人即將露出爪牙拔出利劍,談話即將結束。
“是為了那件東西?”秦安的神色很不安,他能夠感受到兩個人的不簡單,能夠跨越那十麵埋伏的兩個男人又怎麼可能簡單。她神色一變,有些惶恐的道:“你們休想帶他走!”這惶恐的聲音卻帶著決然,這兩個人想要帶走秦凡,隻怕先要殺死她才好。
“哦?你真的不怕死?”
又是那個男人巫盼開口,聲音更冷,冰冷似劍,殺氣四溢。
“怕,但你們依舊別想帶他走!”秦安的話依舊堅決,站起身來伸出雙臂護住身後的秦凡,就如同在路上多少次那般,隻是卻那般單薄,夜裏寒風吹拂過秦安的身子,她顫抖了下,但卻依舊站的堅決。
破廟裏一片死寂,隻有寒風吹過,冷的入骨。
“既然你不讓帶他走,那就帶你走吧!”空氣凝聚了一般的破廟,一呼一吸都似乎那麼壓抑,壓抑的令人窒息。